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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怕是等不到了。”老人乐观地看着沈建濛,眼中无悲无喜。
沈建濛握着老人的手一紧,低声呢喃,“外婆,别瞎说,您这身子骨还健朗着呢!”
“小容,生老病死,我早已看开了。你妈妈十岁的那会儿,你外公就去世了,你十岁那会儿,你外公太寂寞了,你妈妈去陪你外公了,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不是你还小,外婆怕你一个人受苦,我也撑不到现在,可是如今,我的孙儿大了,有能耐了,而且还有了媳妇儿,外婆就什么都放心了,下去之后对你外公和妈妈也有了交代了。”老人叹了口气,看着天际碧蓝的天,白云飘飘,身子骨晒得暖洋洋的,笑得满足。
“小容,跟外婆再讲讲那女孩子好吗?”老人幽幽地叹息。
沈建濛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沉沉地看着老人,说,“她跟外婆和妈妈一样美好,初见的时候啊!她还喊我叔叔呢!不过声音软软蠕蠕的,很好听。”
“你个臭小子,我媳妇儿多大了。”
“外婆,我没做坏事,她已经成年了,我一直在等她长大。”沈建濛笑笑,抓着老人的手。
“外婆,您说,是不是女孩子的心思都很难猜,她有时候跟我很亲近依赖,有时候又对我很冷淡疏离。”男人忽然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眼神茫然。
“说不定她有苦衷不能说呢!就像当初啊!你外公明明很爱外婆的,可是他生病了,不想拖累我,就找人演了戏,想要把我赶走,可是外婆聪明啊,一眼就看出了。”老人说着说着就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眼里流露出幸福的爱意,虽然他早早的走了,可是他留给了她太多美好的回忆。
“外婆,我已经为母亲正名了,他已经答应我把母亲的名字刻进沈家的族谱上,可是母亲永远属于这儿,她那么干净的一个人,不适合进那种肮脏的地方。”沈建濛的声音低沉暗哑。
“小容,其实没必要了,我的女儿我们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就足够了,不需要外人来评价。你的母亲永远不是第三者,当初是你的父亲隐瞒了他已婚的事实,你的母亲知道后就立刻离开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甚至不惜在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以死明志。”
“不,外婆,那是他欠母亲的,不是他,母亲根本不会死。”
起风了,老人渐渐不再多言,“小容,回去吧!我累了。”
夕阳渐渐西下,男人的五官在黄昏中渐渐冷凝,推着老人进房,沈建濛静静地看着老人安详的睡颜。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母亲死后不久,心甘情愿地跟那个男人回去,改成那个男人的姓是为了贪图富贵,从此就过上了少爷的生活,可是是他跟他做了个交易。
他回去沈家,改姓。他给母亲正名。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随了那个男人的姓,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随了外婆的姓。
而容字是随了母亲的姓。
在他心里承认的永远是沈容这个名字。
夜渐渐地深了。
今晚的天空繁星点点,乡下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小动物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男人坐在后院里,石桌上放在一杯茶,茶香袅袅,静谧安逸,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沈建濛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照亮了男人面无表情地脸庞,乡下的信号不太好,工作上的事情他临走前全部交给了姜绍衍,此时,手机安静地躺在手心,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深邃的眸光落在某个号码上,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深深地看了许久,还是收了起来。
而此时的另一端,傅宅。
灯光摇曳,佣人们陆陆续续地忙着给傅容换药,傅容还没有醒,医生说了不是伤的事,而是他一夜未眠,加上喝酒,体力消耗过大。
而在另一边,夏乐橙还是高烧不停,不停地胡乱呓语,脸颊烧的都如铁烙似的通红,浑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干过。
吴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又不能做什么,药也吃了,医生说,这是夏乐橙自己心里的问题。
她胡乱地呓语,吴姐凑近了去听,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可是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蒲扇般的眼睫上沾满了泪珠,娇小的身子不停地发抖,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