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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轻轻地道,“这里,可只有两个人有资格睡。”
她突然就有些不满,秀眉一挑:“另外一个人是谁?”
“也是一个女的!”
看着她吃醋的可爱模样,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一个是你,另外一个,自然是我们的女儿了……”
“讨厌!”她狠狠捶了我胸口一拳。
可她的力气,却是如此之小。那一瞬间,我竟希望她的力气能够大一点儿。
夜很安静,谁又会想到,就是这样安静的夜晚,会发生如此血腥的事情?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个祭灵,越发地诡异莫测了。我也不知道老爹和岳父大人现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月光伴随着虫鸣,冷冷清清。
???丫丫趴在我怀里,睡着了。苍白的脸,带着一丝红润。她在梦里也在笑吧?
有她,真好!
我靠着后面的墙,也打算小憩一会儿。
这样无休无止的追踪,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长时间。能休息就休息一会儿吧。
外面有希儿卓看着了。陈寅若是有了什么动静,她会通知我的。
我只是浅睡,朦朦胧胧中,感觉丫丫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我,香气在鼻尖萦绕,真的好好闻。
“主人……”就在我将睡未睡之际,希儿卓的声音犹如清晨可恶的闹钟,传入我的脑海里面。
豁地惊醒,睡意全无。
我问道:“有情况?”
“嗯!”希儿卓道:“陈寅离开村子,往东北方向的山沟里面去了。一个人。”
我看了看手表,我小憩的时间,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往山沟里面去干什么?
我轻轻地推开睡在我身上的丫丫。看着睡熟的她,一时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叫醒她?
“你要去哪里?”一直小手抓住了我的衣襟,一个不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我正准备叫醒你了。你自己就醒了。”
“狡辩!你分明想偷偷丢下我。”
我没时间和她拌嘴了,一把把她背在背上,道:“那个陈寅,终于有动作了……”
听到这句话,她不再闹了,乖乖地“哦”了一声。
西北方向,是一条山沟,洼子村中间的那条小溪,就从这大山沟里面流出来。
现在正是南方雨季,溪水还是很大的。
溪水的两边,是稻田,没有太多的路,就只有光滑的田埂,非常地不好走,一不小心,一脚就滑进水田里面去了,弄了一脚的泥。
丫丫在我背上,咯咯地笑了起来。弄得我一脸的黑线。
若不是现在还要追踪一个有关祭灵的人,这场景,倒也蛮有趣的。
鞋子中进了稻田里面的稀泥,滑腻腻的,非常不好走。
我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召唤出希儿卓,御刀飞行。
这样就不用受罪了,可问题也出现了,现在在跟踪人,哪里有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人的?
想了想,还是只能召唤出幻世印,在我们周围制造出一层幻境,干扰人的视听,如此一来,只要对方不是李欣那个小女娃娃,就没有可能看破这层幻境。
陈寅一个人走在前面,孤独的背影,歪歪斜斜。纵然如此,他走路还是要比我快,看来是已经习惯在这种滑腻腻的田埂上走路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再加上溪水流动时发出的声音,我刚才踩滑时弄出的动静并没有被他察觉到。
“卓,”丫丫突然在我耳边轻声地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去见祭灵?我现在也严重怀疑这个人,怀疑他和祭灵有某种交易。”
我道:“我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了,所以我现在才会来追踪他。另外一种可能,陈寅就是凶手!或者是帮凶!他在这条山沟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讨厌!”她又捶了我一拳,嗔道,“怎么每一次你都比我先想到?”
“因为我比你聪明。”
“不要脸!”
“脸要来何用?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换钱。你知道的,我们干这个事情的,是不可能露脸的。所以教官训练我们的时候,第一个技能就是学会如何不要脸……”
我说的很认真,她却笑了起来。她在我背上,我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我知道她一定笑得很好看。
不久,前面的陈寅便是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我们。
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他只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人。
果不其然,他看了一眼我们以后,就是转身匆匆朝右边一处树林走去。
那是一处自然生长的小树林,并不是人工林。树木的种类很杂。
陈寅穿过水田,来到了小树林的边上,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走进小树林。
我和丫丫赶紧跟上去。
树林中,古藤缠绕,满地青苔,枯枝败叶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这地方,不是很好,太阴暗了。
好在希儿卓还能通过陈寅发出的红外线不住锁定他的位置,否则的话,在这种天然林中,很容易跟丢人。
穿过小树林,陈寅爬上了一处怪石嶙峋的陡坡。
陡坡上泥土很少,就只有野草能生长。
他站在坡顶,很自然地停下脚步,对着虚空,朗声道:“你交待的事情我完成了。”
他的声音,终于是出现了情绪,那是愤怒,那是无奈,那也是不甘,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寂静的坡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我微微皱眉,背着丫丫爬了上去,可也不敢太过于靠近。幻世印能给人制造幻觉,可破碎的它根本没有能力给人制造幻听。
如果幻世印是完整的,那我倒是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
坡顶,就只有齐腰深的茅草和青蒿,还有几块几乎有人高的石块。
没有人!
那他是在和谁说话呢?
还是那样安静。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十数秒,陈寅又道:“我的事情做完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兑换你的承诺了……”
他的脸紧绷着,额头上的汗珠在凄清的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他在紧张,很紧张的那种紧张。
蒿草之间,依旧只有风的沙沙声,连夜虫都在这个时候停止了鸣叫。
????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得诡异。
我情不自主都屏住了呼吸,等着那不同寻常的一幕的到来。
丫丫的呼吸也被她压制了下去。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谁都很难说话!
陈寅更是如此,他站在最中间,冷风嗖嗖嗖地划过,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成了霜。
夜风中,他的身体开始在颤抖,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传出来的战栗。
似乎是受到了他的感染,我的心中,也莫名其妙地冒出一股寒气,牙齿开始不听使唤地打颤。
浓浓的危机感,迅速向整个身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