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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头叹息：“可是从你站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注定了只能当敌人。”
气氛静滞一秒。
佩兰戈多淡淡的开口：“我说真的。”
“很早以前我就不相信你说的话了，”男人上前一步，绝美的脸上带着微笑：“我是复仇者，你是旁观者，这是你二十多前说的原话，你再一次打破了自己的承诺，是什么让你决定踏入这场是非的？”
佩兰戈多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蓝天，他的眸光很淡，湖水一般清澈：“我不想有一天你，或者她谁先死在我前面。”
男人的笑容变得深沉：“死的只会是他们，现在我才是胜者。”
他的眼神瞥向花园的位置，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杀戮的较量。
佩兰戈多笑了一下，看着对面的人，眼神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包容光泽：“在这一场仇恨中，你注定了会是输家。”
男人笑容完全散去，变得阴冷：“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杀了他们所有人？”
佩兰戈多摇头，神情有点悲哀；“你杀了他们，等于杀了秦羽灵，你舍不得。”
身为一个复仇者，他最大的悲哀就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自己的仇人。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谁爱，谁就输的一败涂地。
男人冷冷的看着他：“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恨欧若家所有的人，当年先遇到羽灵的人是我，他抢走了我的爱人。“
当年在那一辆飞机上，他比欧若倾寒更早一步遇到那个美丽的少女，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来自教廷的追杀，他怎么会错失此生挚爱？
佩兰戈多唇角挑起，带着对命运的淡淡嘲弄，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