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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汝欢挨着羽林修泽坐了下来。她伸手揽过羽林修泽的手臂,臻首轻轻倚在对方肩头,似乎这样的相偎相依,她便能替对方分担一些疼痛,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感受到汝欢的体贴,羽林修泽心中涌起的甜蜜倒真的使腿部的伤口显得没那么痛了。
两人便这样互相温暖着,渐渐地,都睡着了……
翌日清晨,汝欢在半睡半醒间,听到靴囊声响起便立即惊醒。她警觉的竖起耳朵,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正说着“你们往那边去搜”,听那音色依稀便是墨染。
此时羽林修泽也醒了,汝欢转头望向他,却见他脸颊赤红如血,伸手一探,额头越发灼热。
看来取出子弹后高热依旧未退,甚至越发厉害了。
羽林修泽原本娇艳的红唇此刻却反常的苍白黯淡,甚至上面出现了几丝缺水的龟裂,他神情疲惫地向汝欢挤出一丝笑容,可是看那气息奄奄不胜之态,汝欢的心,不由得揪痛起来!
汝欢知道再拖下去,羽林修泽会严重感染性命不保。想到墨染定然随身带有灵药,只要自己投降,至少可以保得羽林修泽暂时活命。
转头深深望了一眼那虽然虚弱却依旧美到极致的容颜,她幽幽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投降,忽然旁边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掌按住了的嘴巴!
汝欢只觉这只手冰凉彻骨,但质感却细腻润滑,这气息也十分熟悉。她突然想到了最初在冥王府“偷窥”羽林修泽沐浴时的“共犯”。
果然,当她转头时,见到了花写月那俊美无铸的脸。
花写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放开了手,羽林修泽有气无力地向他挥了挥拳头,半真半假地表达了他对花写月方才举动的不满。
汝欢见到花写月出现,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洞外的墨染身形却忽然一顿,方才汝欢受惊之下触动了脚边的一颗石子,难道被他听到了?
好在墨染只是停留了片刻并未走过来细查,而是吩咐暗卫向树林另一侧搜索过去。
终于挨到墨染率众离去,汝欢急忙向花写月介绍起手术过程与术后症状,最后,她只是紧张地盯着花写月,生怕对方说出一个“治不了”。
羽林修泽的神情倒是很无所谓,即便气息极弱,依旧哼唧着开起玩笑:“小月月……我这种小病……你……你总不会有问题吧?”
花写月伸手入怀拿出荷包,两指拈起银针便是嗖嗖嗖几针,羽林修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对方施针已然完毕。
花写月又喂了颗药丸给羽林修泽便不再理他,只是转头盯着汝欢问道:“听说你中了阴阳两种剧毒?”
汝欢知道花写月出手羽林修泽定然无恙,于是放心地一笑,乖乖地伸出手腕让花写月诊脉。
那张冷清如月的脸容在摸到汝欢脉象的刹那,竟然出现了明显的震动:“冬阴丸?夏阳丸?”
“这是什么?”汝欢一脸疑惑。
“几百年前魔教创教魔尊研制出的剧毒,据说……无药可解……”
花写月雕塑般的眉宇间出现了折痕,月辉般的眼眸含着淡淡的哀伤,就这样,望着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