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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鸯虽然是男儿身,可他生的却是极其美艳,即便是知道他是男人,许多人见到他,还不免会怦然心动。
冲着文鸯微微一笑,曹恒问道:“文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与曹恒见了礼,文鸯回道:“例行巡查,将士驻扎的日子越多,我们巡查的次数也就越平凡。大军不怕上阵厮杀,怕的就是将士们实在太无聊。他们一旦无聊了,我们这些做将军的,可就不好办了。每天多几次巡查,那是必不可少。”
“将士们既然已经无聊到了这样的境地,文将军认为该不该出发进攻羯人?”曹恒突然问了一句。
文鸯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附近的雪地摇了摇头说道:“积雪太深,即便带着将士们出征,轮到冲锋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跑快。冲锋的速度越慢,越可能遭到敌人的射杀。我认为此事还真不是可以出兵的时候。”
连文鸯都这么说,曹恒知道,他先前的想法确实是太冒进了。
幸亏有姜维和陆逊在这里,才没让他过于冒进,从而给大军带来灭顶之灾。
“我听说文将军武艺超群,这会我也是无聊的很。”曹恒问道:“不知将军愿不愿陪我比划比划,也好暖暖筋骨。”
曹恒提出要和文鸯比划,文鸯回道:“我听说长公子深得吕将军与帝师王越真传。俩人一个马上最强,一个剑技最强,我哪敢和长公子比划?”
“不过是切磋。”曹恒说道:“点到即止,我也是听说过文将军的本事才提出要求。要是换做别人,我还真不一定会想到比试一场。”
曹恒话说的恳切,文鸯想了一下,对他说道:“既然长公子决定比划,那我也只好陪着。只是我学艺不精,还请长公子千万不要见笑。”
“你我也不是外人,哪来的见笑一说。”曹恒问道:“文将军是要比划马背上的本事,还是比划剑术?”
“长公子说比什么,那就比什么。”文鸯倒是个胆大的,虽然知道曹恒的嫩是都是从哪学来,还是决定依着他的意思比划。“
“积雪太深,即便我俩骑着马,马匹也没有以往那样灵活。”曹恒说道:“不如我俩就比划一场剑术好了。”
“长公子赐教了。”文鸯应了一声。
俩人相互拔剑,就在军营里划出道儿比划。
文鸯率先出击,挥起佩剑朝着曹恒的头上猛然劈下。
曹恒也不是个善茬,当他长剑劈下的瞬间,手中长剑一翻往上轻轻一挑,轻描淡写的化解开了眼前的危局。
俩人在军营里比划起来,很快就有将士从帐篷里钻出。
看到他们剑来剑往杀的热闹,将士们不时会发出一阵欢呼。
将士们的欢呼,引来了姜维等人。
几位将军离开到当场,见曹恒居然和文鸯在比剑,也都纷纷驻足观看。
姜维和陆逊虽然不是沙场上的猛将,俩人在军中多半是出谋划策的的人物,可他们也还是懂得一些剑术,一般人根本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看着曹恒和文鸯比试剑术,赵广小声向赵统问了一句:“哥,你觉着长公子和文将军,哪个武艺更出众一些?”
“论起马背上的本事,文将军或许不差。”赵统压低声音回道:“可要是说起剑术……”
他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明着说,赵广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曹恒和文鸯打了百十个回合,他往后退了两步,把长剑一收还剑入鞘:“文将军武艺果真非同一般,要是再打下去,我可不一定是将军的对手。”
和曹恒打了一场,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文鸯却很清楚,在比试的时候,其实曹恒有好几次机会把他当场撂倒,只是没有下手而已。
曹恒给他留了脸面,文鸯心里不免感激。
他躬身向曹恒一礼:“承蒙长公子相让,末将确实不是对手。”
哈哈一笑,曹恒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后向围观的将士们喊道:“我知道你们最近很无聊,因为不能上怎杀敌。可你们也得明白,并不是我不让你们去杀羯人,而是这遍地的积雪要我们寸步难行。有着这么多的积雪,即便我想杀敌,你们也是走不动道儿。与其整天在这里闲着,坐在帐篷里吹牛、耍钱,还不如相互间切磋一下,至少也能让武艺更精进一些。”
将士们都在望着曹恒,将军们也都在听着。
曹恒接着说道:“行军难,打仗难,讨伐羯人,连老天都和我们作对。可我们又怎么能受了老天的气?它不想让我们去打羯人,我们偏偏要去打,偏偏要让它看一看,只要是大魏将士想做的事情,那就不要说是什么天命!即便真的是天不绝我大魏的敌人,我们也会让他们彻底的灭绝!”
“长公子威武!”和曹恒比试了一场,承他相让才没有丢了脸面,文鸯对他当然是感激莫名,当即举起手臂喊了一声。
将士们也跟着喊了起来:“长公子威武!”
“大魏威武!大魏将士威武!”等到将士们喊声停下,曹恒接着喊道:“我还不信这积雪不会融化,不信老天真的要和我们作对到底!等到积雪消融的那天,就是我们出征讨伐羯人,取了石邪弈于项上人头,把羯人彻底亡族灭种的那一天!”
曹恒话说的提气,姜维随即上前两步,向将士们喊道:“长公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还有什么道理不好好操练?不要说什么大雪封路让你们无法操练,也不要找借口说什么天寒地冻,连兵器都拿不起来。战事一旦来临,天气可不会管你们是不是受得住寒冷。不趁着这几天大雪封路好好操练,一旦见到羯人,你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着被羯人杀死!”
将士们一个个脸上现出凝重。
曹恒一摆手:“我也不说什么废话,各军组织一下,操练起来!”
当他从将士们驻扎的营地离开,不久前还在帐篷里吹牛、耍钱的将士们也都动了起来,在各自所属的将军统领下,操练了起来。
姜维等人跟在曹恒的身后。
陪他返回营帐的路上,姜维向曹恒问道:“长公子怎么想起要让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操练?”
“难道伯约没有发觉,最近将士们懈怠了不少?”曹恒说道:“羯人肯定也会因为大雪而懈怠,可他们从小就生长在关外,对这里已经是十分熟悉。无论他们怎样懈怠,马背上的本事是不可能忘掉的。我们却不同,我们的将士都是生长在中原,不说骑兵在马背上没有羯人骑术精湛,步军将士要是一些日子不操练,也都会因为疏于操练,而使得战技荒废。我要将士们操练起来,也是为了让他们熟悉在雪地中作战。毕竟我们出发的日子,不可能选在完全没有积雪的时候。”
“还是长公子考虑的周到。”姜维应了一句。
曹恒扭头看着他,随后又看了看陆逊。
见俩人脸色红润,曹恒问道:“伯约和伯言刚才饮酒了?”
“伯言那里有两坛美酒,刚才请我过去饮了两杯。”姜维说道:“没想到居然被长公子给看了出来。”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俩就敢私下饮酒。”曹恒说道:“你俩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长公子恕罪。”曹恒这么一说,姜维和陆逊赶紧告罪。
俩人诚惶诚恐,哪想到曹恒却嘿嘿一笑,把他俩一左一右揽着,压低声音说道:“违反军纪,我肯定是要治你俩的罪。只不过我还要用你俩,无论是关是打还是杀,好像都不合适。想来想去,我觉着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你俩出出血,肉疼一把。”
姜维和陆逊错愕的相互看了一眼。
曹恒说道:“你来喜欢饮酒,我就把军中校尉以上军官全都召集起来,由你俩做东道,好好吃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