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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谁的脸？
丁市长。
因为，在湖水酒业上，政府给了田二苗很大的帮助。
这其实没什么，政府文件里就有特别帮助乡村企业这么一条。
可是，话从程世奇口中说出来，就是另一番味道。
丁如海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叫道：“说话可要有凭证的，要按着文件办事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程世奇瞅了丁如海一眼，笑道：“干吗那么大火气啊，我都说了会彻底调查，事情当然是要按上头的文件来办了，凭证自然是不会少的。”
“哼！”丁如海冷哼一声。
“丁市长啊，令公子似乎对我有成见呢。”程世奇呵呵一笑。
丁市长眯了眯眼，并没有任何言语。
“今天是照个面，我看也差不多了，喝这杯水不失丁市长面子吧？”
转而他又对田二苗道：“一杯水可不能说你贿赂我啊，哈哈哈。”
田二苗脸色难看。
丁市长更加的难看。
丁如海都要骂人了。
“咦，我的位置怎么被你坐了？你谁啊？”
赵阳从洗手间回来了。
程世奇缓缓回头，他打算再敲打敲打。
可是，当他看到赵阳时，脸色突然大变。
进而变得有些谄媚，“是阳少？阳少你怎么来了东文县啊？”
这明显就是两个人了，变脸也忒快了些。
“你谁啊？”赵阳疑惑的道。
“程世奇。”程世奇说道：“有一次你去黄家，我和云少在一起的。”
“和黄云耀一起的啊。”赵阳嘀咕了一句。
“您记起来了？”程世奇一脸期待的样子。
“没有。”
赵阳这两个字让他尴尬的无地自容。
“这……没关系，下次我随云少一起再去拜访您。”
程世奇说道。
“拜访不拜访的无所谓，但，你是不是要起来了？这是我的位置。”赵阳说道。
“啊？是阳少的位置啊，你看看这，您坐您坐。”程世奇慌忙站起来。
“田二苗，给我个纸巾。”
赵阳走过去说道。
接过田二苗递来的纸巾，赵阳认真的在椅子上擦拭着，恨不得擦掉上面的漆。
程世奇尴尬到了极点。
“阳少，我还有事要先走。”
然而，赵阳根本就没理会。
程世奇自嘲一笑，对丁市长道：“丁市长，我先走了？”
丁市长对丁如海道：“给我倒杯水，田二苗一杯水的贿赂我还是敢要的。”
“爸，我给你倒两杯，喝一杯看一杯，我看谁能说什么。”丁如海对着门外叫道：“服务员加个杯子。”
程世奇脸色极其难看的走了。
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眼田二苗。
“田二苗，你说这事，哎。”丁市长摇头叹息，他实在是没想到会这样子。
“您也是好心。”
田二苗想的是，原来程世奇是黄家的人，一个不姓黄的黄家人也跳出来了，这黄家跳的还真欢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