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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很喜欢她,自己不能陪伴左右,她也是一个伴了。
“轰隆!”空中一声轰鸣,打断了裴子思绪,雨越下越大,就皱起眉,不蓑衣不能完全将雨水隔断,大雨打在蓑衣上,要将衣裳打透。
远望雨雾山林中,一座道观在山前忽隐忽现,离着不是很远,上山一里多路,就能见着。
裴子云大步而去,脚踩在地上溅了一地水花,这次去南蛮,路途千里,自不可能雇牛车,而且为了隐匿,自偏远小路先行,过会再转大路,不想大雨磅礴。
虽说修到了第七重,但人力有时而穷,裴子云可不想试下自己体质有多强,当下迅速穿行,越过山门,来到台阶前。
这道观不大,但里面有着火光,隐隐有诵经之声。
裴子云上前敲门,只是雨里声音也不明显,稍过一会才大门打开,露出一个道童的身影,持着一把伞。
见着裴子云年轻,穿着蓑衣,似乎是旅游学子,连忙就说:“公子,外面雨大,还请进来。”
随着道童入得道观大殿,殿内已有一个公子带着一个侍童躲雨,在火盘里有着篝火舔着焰儿,这公子点头示意,裴子云还礼,寻着附近一处将蓑衣脱下,没有多说话。
道观供奉神明,点着香,烟雾弥漫,两根蜡烛烧着都有些昏暗,突裴子云觉得似有着人在窥视,回首看去,一个粗布麻衣的汉子正看过来。
微眯着眼,这人眼神黯淡无光,似是盲人,正想着,这窥视感就消失不见,不由暗中想到:“自己隐匿而行,怎会无缘无故有盲人出现,莫非圣狱门或侯府得知了自己消息派人袭杀?”
就是谨慎起来,见着火盘烤的衣服渐干了,就到神像面前鞠了一躬,又把一两银子扔进了功德箱。
领着裴子云进来的道童,就施了一礼,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山里大雨来的及时,也去的快,雨后天晴,裴子云看了一眼,就出门而去,蓑衣都没有拿——这蓑衣满是雨水,拿着笨重,又不值几文,下次遇到再买就是了。
见着裴子云出门,消失在山道中,盲人才起身正要跟随,一种心悸弥漫,徘徊了几步,有些迟疑,这道观里一个道人出去笑着:“真一场好雨,庄稼都有了雨露,石道友要离去?只是山里才雨过天晴,路滑容易出事。”
此人正是石穆钟,听着这道人的话,石穆钟脸色就有些变化:“我门最重临时谏,说的是不经意的话往往泄漏天机。”
“既有心悸又有这不祥之言,还是不跟为妙。”
“刚才见得此人,面相来看虽徐徐改善,但家道不兴余韵还在,可见原本内涵很是清贫,现在一观此人有着举人之气,更有黄色名气垂下,周身气清而纯,隐隐有剑气环绕。”
“这些都是平常,得的情报此人已经中了解元,更连著名篇名动天下,武功也是极高,一路斩关杀将去了京城,把松云门的册封请了下来。”
“可以说没有异常,但再想深入查得为什么发生剧变,却什么都看不到,就连济北侯气运远在此人之上,我也能在没有请祖师之力的情况下看出一点痕迹,可此人却什么都没有。”
“正因这没有,才见大蹊跷。”
“此人必是变数核心,必须速速上禀才是。”
“幸公子还有着准备,南蛮也有公子提前布局的棋子,可以向公子申请发动,把这人速速解决了。”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陈道长,还请为我准备一个房间,我有事情。”石穆钟想到这里,笑着说,这道人听着这话,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也是笑了起来:“石道友,我这的确有着静室,请。”
道人引着石穆钟向房内而去,就关门离开。
这时,裴子云隐在树木中,看着道路,良久却没有人来,裴子云失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当下不疾不徐继续行路,大雨后一片清爽,路侧一片池塘水波涟涌、芦苇摇曳,一派初夏景色,裴子云也无心观赏,行着,只怔怔想着心事,胡思乱想间醒来,向前一望,见远处出现了县城,已有行人,暗暗一笑:“不管怎么样,去了南蛮查实了再说,要是这师叔祖有着寄托,大事可期,没有就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