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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弹开后,她从第一家医院开始填写资料。
电脑屏幕的光幽幽的照在她脸上,衬得她唇边的那抹笑愈发诡异起来。
*
孟家外院,白童惜呼吸着晚间沁凉的空气,心情平静了许多。
刚才她不应该那么冲动的,郭月清再怎么说都是她的长辈。
就在她懊恼间,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她眼前一晃,只见兰博基尼已经滑到了她的跟前。
“上车。”车内的孟沛远命令道。
白童惜站在原地,出乎意料的问:“你怎么出来了?”
孟沛远笑:“我来接孟太太回家啊。”
白童惜更为困惑:“你妈能同意?”
孟沛远耸耸肩:“我是我,我妈是我妈,她不同意除非打断我的腿。”
白童惜好笑又好气的上了车:“别把自己形容得那么英勇无畏了,刚才妈数落我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孟沛远目光悠远:“你别怨她,她也不容易。”
白童惜和他对视一眼:“能跟我讲讲吗?”
也许摸清郭月清的脾性后,以后见面就不会再这么针尖对麦芒了。
“我大哥小时候跟在我爷爷身边吃苦受罪,长大后当了特警,多次出生入死,每回受伤,我妈都是一边哭着,一边贴身照顾着,在她心中,孩子就是她的一切,而我……”
声音弱了下去,只因涉及他年少时和陆思璇的往事,他并不想多说。
回香域水岸的路上,白童惜接到慕秋雨的电话,慕秋雨的啜泣声让人心惊:“童惜!你爸爸冠心病犯了,现在在医院动手术,你能不能马上过来……”
白童惜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马上一变:“哪家医院?”
急救中心。
白童惜、孟沛远赶来的时候,白建明还在手术中,慕秋雨在莫雨扬的软声安慰下擦着眼泪。
白苏见着形色匆匆的白童惜后,阴阳怪气的说:“还知道来看爸爸呢,我还以为姐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白童惜不屑的对挡在身前的白苏说:“让开!”
她的目光如刀,白苏一个害怕,竟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喝退了白苏后,白童惜直直朝慕秋雨走去,皱着眉问:“白建明的冠心病十几年未犯,是不是有人让他受刺激了?”
语毕,意有所指的扫过白苏和莫雨扬。
慕秋雨眼角带泪:“你爸回来的时候喝了酒。”
白童惜气愤道:“他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一不能抽烟,二不能喝酒,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孟沛远眼底掠过沉思,他不清楚白家的恩怨情仇,也从未看过白童惜如此声嘶力竭,言语间对慕秋雨的恨意,几乎要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