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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凡看着她的样子，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而且还被她此刻的眼神看得有些不习惯。
他轻咳了一声，后退了半步，淡淡地说：“起来吧，以后别在医院里过夜。”
顾明珠推开毛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夜。
而且，她本来是想着半夜卓大宝可能会饿，自己还能喂他吃一点东西。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会儿真的睡得跟猪一样。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卓以凡知道她也是好意，也觉得自己不要对她要求太好。
她现在能这样守在医院里，事实上很难得的。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顾明珠看到他已经起床，虽然脸色看着不太好，但是昨晚连床都起不来。
她站了起来，发现腿睡得有些麻。
卓以凡看着她的样子，眉头拧得比刚才更深，“怎么啦？”
顾明珠坐回沙发上，笑了一下，“没什么，可能睡得有些麻了，揉一下就好。”
卓以凡一听，走了过去，弯下腰，“那只脚麻？”
顾明珠看着他的样子，仿佛要给自己捏脚一样，她吓了一跳。
她还不至于真就这么娇弱，何况病人是他，不是她的。
她这明明就是为了照顾他的，怎么还可以让病人反过来照顾她？
她赶紧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现在好了，不麻了。”
她自己用力踩了一下，感觉已经好了一些。
卓以凡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眉头轻扬了一下，“没事就好，一会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早餐应该很快就能吃，先去洗一下脸。”
顾明珠乖乖地进浴室，听从他的话，先洗了脸。
等她洗完脸，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