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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道:“嘘!你小点声!被他听到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哎!这‘花花太岁’的老爹是禁军高官,赶过来的这些禁兵必不敢得罪此人,看来白衣小伙子有的苦头吃了……”
丙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刚才衙内不是说了只要答应他一个条件,便给白衣人一个机会走吗?大不了认栽赶紧答应,免得被禁兵抓走。”
丁道:“就是啊,刚才这白衣人打了人家家丁,人证物证具在,若是禁兵到了,就是他再长出一张嘴也百口莫辩啊!”
戊道:“我可是听说官府里的刑具极其残忍。你看他细胳膊细腿的,若是被抓进去,外面高衙内再撺掇几个衙役,给他上几种刑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
这些冷漠的看客见西门庆死到临头了也不向高衙内告罪讨饶,已经完全将他看成了抵抗‘花花太岁’的又一个牺牲品。用‘鸡蛋碰石头’来形容他们眼中的西门庆刚好合适~
这灯泡眼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太岁’?在水浒中论好色与‘西门大官人’齐名的那个高衙内?
西门庆此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该笑了。笑的是这高衙内欺负人居然欺负到自己身上,实是不该啊;另一方面,西门庆见到这厮现在泼皮无赖的形象,联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这幅德行,怎能不叫西门庆欲哭无泪?
俗话说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既然这事儿让我碰到了,那就让我好好地治治你!
西门庆他此时也不着急走了。他拍拍身上并不存在和灰尘,向着高衙内意味深长地一笑,问道:“衙内想让我答应什么?”
高衙内见到西门庆称呼自己为‘衙内’,显然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服软了。他向着西门庆两人走了两步,靠近欧阳兰馥,吸吸鼻子,叹道:“好香啊!小娘子你身子比满春红里的花魁都香。”
然后高衙内转头瞪向西门庆:“只要这小娘子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本大爷说话算话,不再追究你冲撞于我,以及打我家丁的过错了……”
西门庆听后又笑了,不过其眼中却一片冰冷,他说道:“你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高衙内本就是胡作非为之人,此时听出了西门庆话语中的讽刺,他双手掐腰,鼻孔朝天:“怎么?你不同意?”
欧阳兰馥听清了周围众人的交谈,当然也认出了‘花花太岁’。她此时也后悔万分,心中不停的责怪自己不该任性乱跑,给西门庆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民不与官斗,西门庆并没有一官半职,怎么能斗得过高衙内呢?要是司马哥哥在就好了~
欧阳兰馥并不知道西门庆也有一块都头腰牌,不过知道了此时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军职与官职并不对等,西门庆这杂牌都头并没有任何品阶,面对一个小队长还能耍耍威风,但对高衙内来说毫无威慑力,他老爹可是高俅哇……
她拉拉西门庆的衣袖,待得他回过头来,对他小声嘱咐道:“西门哥哥,要不你先走吧,兰馥不会有事的……”欧阳兰馥的想法是让西门庆赶紧离开这里,好去找救兵。救兵自然是她的司马白了~
“将你自己留在这里才会出大事!”西门庆直接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然后回过头看冷冷盯着高衙内,见其由于饮酒过多,现在还浑身晃悠腿脚打颤,便埋汰高衙内道:
“我说朋友!你也挺牛啊!用我们家乡老话来说就是狗走你跟着,狗停你颤悠,除了创造人类真不知道你还有啥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