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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篇一篇粗略的浏览过去,发觉没什么有趣的,而且看别人日记也是不好的行为。我正想放下却发现在封底上好像写着什么。
我好奇的重新打开本子,看到了一段字迹极度凌乱的话,当时的我怎么也读不明白,只记得一些句子比如‘今天爷爷好恐怖’‘我遇到了什么’‘他不是死掉了吗,那爸爸和叔叔们又去小屋里做了什么’。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直到现在也一点都不明白,但当时又害怕又迷惑的那种心情被我深深刻在了脑子里。”
他长吁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张思远忍不住发问道:“你讲的这些童年时的事情又和保康,红伞公司有什么关系?”
王霖朔苦笑道:“听起来的确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事情——哦,我忘了说了,看完之后我把他的日记本塞在了一摞书的中间,但第二天却发现它消失了。班主任告诉我说昨晚放学后,他的家人来取走了日记。我追问老师他搬走的原因,老师只淡淡说是工作调动。之后他就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黑衣人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日记给我。”
王霖朔的话犹如一个闷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瞪大眼睛,身子尽力向前倾,直勾勾的盯着王霖朔。他向我们摊手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可思议,但它的确发生了,当时我看到日记时内心的震动比现在的你们还要多出一万分。”
“我猛地从黑衣人手上抢过薄薄的黑色本子,慌乱的翻开看到扉页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李希瞰(阿毛)的日记。我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强压住难以言表的心情,颤抖的翻到最后一页,童年的记忆全部复苏了,像是有道电流流过我的身子。
黑衣人紧接着就和我谈条件,并说他了解李希瞰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事情,他那次的不辞而别是有极大的难言之隐的,他的家庭遭遇了巨变之类。他极力劝说我参加这次行动,并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还说这次行动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见到他。如果在平常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可那天我的思维极度混乱,再加上他在我的耳边不断地煽风点火……
王震连啧了好几声道:“可他的承诺也都是张空头支票,你现在有他的联系方式了吗?”
王霖朔摇摇头道:“我已不打算和他联系了。”
虽然这顿饭吃的较为沉重,但好歹也算是解开了我一个心结。每个人的肚子都微微鼓起,我清楚的看见张思远偷偷的把皮带松了两个扣,他眯着眼皱眉道:“我真的是实在吃不下了,现在一看到肉都只冒出逃跑的念头,咱们能不能撤退?”
我扫了一眼桌上,粗略一数空盘竟有五十个左右,心道这顿真是把前几天的都补回来了,捧着肚子一晃一晃的起身向吧台走去,却和一个穿白短袖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我倒吸一口凉气,张口就要骂,对方却对我微微颔首:“对不起。”随即匆匆的向前奔去。
我回头打量那人,纯白短袖黑长裤,一米七几的个头,中等身材,是放在人堆里就会被淹没的那种。我没多想什么,身边的张思远已经有些微醺,勾着我的脖子不放手,直说这顿饭他要请客。
我被他缠的很不耐烦,把他的手从我脖子上掰下来道:“请请请,你就算请我吃一年的饭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张思远动作迟缓,带着醉意道:“请!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包养你们三个我都不在话下。”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好,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给你录音。”
我手伸到外套右兜里去掏手机,但兜里却空空如也。我纳闷地心道我从来不把手机放在左边啊,疑惑的去摸另一个兜,手指上却没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我有些慌乱,双手去拍裤兜,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