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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月婵,杀来了!
卢若兰为啥要偷偷给崔耕传纸条?
崔耕为啥要鬼鬼祟祟的从县衙中溜出来?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为了避着她吗?
此刻,崔某人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感啊。
倒是卢若兰这小妮子淡定,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女,居然上前一步把崔耕挡在身后,主动招呼起来:“呦,这不是什么曹掌柜吗?”
“……”曹月婵面沉似水,没有应声。
“我就不明白了,二郎是你曹掌柜什么人啊?他要作诗送给妾身,关你什么事儿啊?”
“……”曹月婵沉默。
“妾身已经把荣归客栈包下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请曹掌柜来吧?”
“……”曹月婵继续沉默。
卢若兰连问三句,曹月婵愣是一声未答。
她眼圈有些泛红,没有理会卢若兰,只是怔怔地看向崔耕,轻轻地说道:“二郎,你过来,妾身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卢若兰纤纤胳膊微微一展,拦道:“过去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好,就当着你的面说。”
曹月婵轻咬着银牙,问道:二郎,你还记得长寿元年五月初八咱们的约定吗?”
崔耕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两年之约,一副做错了事情的亏心样,木讷地点点头道:“记得。”
“那好,今天是五月初五,差不多也到了你我两年之约的日子了。今天,我就可以告诉你,这门亲事奴家答应了!”
曹月婵这个也是深水炸弹啊,对崔耕的冲击力,不比刚才卢若兰那个跳舞之后的暗示来得轻!
崔耕突然有点懵了。
卢若兰一听,妈的,小贱~人这是摆明了要和本小姐抢男人了呗,急叫道:“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曹月婵你少在这儿拿什么两年之约来逼二郎就范。”
“呵呵,瞧把你急得!”
曹月婵冷笑道:“父母之命?有的!妾身的父亲已经到了扬州。媒妁之言?有的!偌大的扬州城,找个媒人算什么难事?只要二郎答应了,我俩明日就可以先订婚。即便要在一个月内完婚,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曹月婵!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卢若兰发现,曹月婵比她还心机婊啊。
曹月婵呵呵道:“那也没你卢若兰搞偷袭,背地里使阴招强啊。哼,若是我今晚没来的话,你这搔首弄姿的,恐怕是要将生米搞成熟饭了吧?”
“你血口喷人!”
一听曹月婵居然诋毁自己的清誉,卢若兰气得浑身颤抖,道:“本小姐乃范阳卢氏女,怎会那般不知自爱?”
曹月婵揶揄道:“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范阳卢氏女出个不知自爱的,有什么奇怪的?”
……
两位姑奶奶又呛呛上了,越说越不靠谱,战火蔓延的很快,崔耕可不敢相劝,唯恐引火烧身。
但她们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曹月婵看着他,径直说道:“二郎,你自己表个态吧,不要这么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了!”
卢若兰亦道:“我范阳卢氏女,总不能给人当妾。二郎,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妈的,图穷匕见!
居然让老子二选一!
老子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选择题啊!
一个是商场女强人兼自己的初恋情~人,一个出身五姓七望,对自己情深意重;
一个精明干练秀色可餐,一个清秀典雅我见犹怜;
一个是自己在商场上的好帮手;一个在龙舟赛上和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根本就没法选!
但在这种形势下,又不得不选!
崔耕心中纠结无比,额头上冷汗淋漓。
“崔县令,崔县令!”忽然院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卧槽,及时雨啊!
这尼玛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