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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简疑惑道:“什么意思?几个舞姬还值得查?”
崔耕道:“三个月前,一批舞姬入府。没过多久,吴国公就暴病而亡,这难道还不该查?”
武攸暨暴病而亡,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除了崔耕。他清楚得记得,在历史记载中,武攸暨应该是四年后才死。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现在,得知李隆基无缘无故地送了一批舞姬给武攸暨,他当然大为怀疑。
但薛崇简却颇为不以为然,道:“瞧您这话说的,难不成临淄王还想把父亲大人害死不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
崔耕想说,武攸暨不死,怎能逼着太平公主和亲吐蕃?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道理很简单,李隆基要登上皇位,要对付的人太多了,太平公主远排不到前三位。
要说李隆基对太平公主落井下石,那非常可能。但要说他处心积虑地搞了这么一出,可能性着实不大。有那个心力和资源,他拿来对付韦后或者自己不好吗?
薛崇简见崔耕不说话,问道:“怎么样?崔相自己也觉得,临淄王不会谋害父王了吧?”
崔耕皱眉道:“那批舞姬出现在时间太过巧合,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你最好派人查一下。”
薛崇简只以为崔耕是死鸭子嘴硬,也不想戳破,敷衍道:“好吧,弟子会查的。”
又说了会儿闲话,崔耕告辞离去。
很显然,他没说服薛崇简远离李隆基,只是让薛崇简对自己乃至太平公主的看法略为改观而已。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不过,第二天中午,太平公主又请他入府一会。
卢若兰气得肝儿颤,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让给你一天就行了呗,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崔耕有些尴尬道:“行了,行了,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公主是清白的。”
“哼,清白的?那你解释解释,这次她叫你干啥?”
“呃……那我哪知道啊。”
事实上,崔耕也觉得颇为奇怪,昨天不是刚见过面了吗?今天又能有啥要紧事儿?
怀着满腹狐疑,崔耕再次进了太平公主府。
一问才知道,这回是真有正事儿。就在昨晚,饮宴过后,那玉叶杯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么重大的案子,太平公主不放心京兆尹,就找崔耕来帮忙。
崔耕道:“此宝是归何人掌管?可有什么怀疑对象没有?”
“应该是个叫素玉的贱~人偷的。”
“何以见得呢?”
“今日我将下人查点了一番,唯独少了她。而这贱~人,恰恰昨晚勾~引了库房的看守喝酒。”
“那素玉又是什么来历?”
“三个月前,崇简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批舞姬,送给了吴国公,这素玉就是他最宠的一个。”
崔耕若有所思地道;“吴国公死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要素玉侍寝呢?”
“你怎么知道的……啊!”太平公主猛然睁大了眼睛,道:“你……你是说,吴国公是被素玉害死的?”
崔耕道:“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吴国公暴病而亡,这个暴病,到底具体是什么病?”
“大夫说是马上风,所以才一直没对外宣扬。仔细想起来,素玉是挺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