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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设想被否定了,我拿着书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岑晓和村民们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是只有她,还是白月鹿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这样的情况会是由什么引起的,又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呢?
我的的思绪被门口的一阵悉悉索索打断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一米五八左右,偏瘦的女性光正站在药铺的门口,抬头仿佛看着什么似的。
她就那么站在那儿,昂着脖子看着布帘的方向,也不说话,也不进来。过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我无比疑惑,心想着这是中了什么邪了?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可能当时药铺的门是锁着的,她正在看邢大夫在墙上贴的纸条!
于是我赶紧将手上的文件收拾好,抓起背包走出药铺,就看到那个女人正站在门前的大路上来回张望。这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似的,头不再来回动了,只是盯着一个方向。
我听到她喊:“陈村长!你知道邢大夫在哪儿吗?”听声音还蛮年轻的。
我一溜小跑走到大路上,就看到那个女性光正在朝从对面而来的另一个光的方向走去。那个光的形状我已经无比熟悉了,就是村长老陈。此时女人的光正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左右脚不停地变换着重心,四处张望着。
“邢大夫呢?这大白天的店怎么锁了啊?他去哪儿了?”
就只听老陈那熟悉的声音:“小邓啊,怎么啦?这么急急忙忙的?”
“哎呀,”年轻女人急得直跺脚。“村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怎么啦?”老陈赶忙问道。
“我今天早上起来把鸡放到院子里面去让它们跑,你知道的,要散养嘛。”女人絮絮叨叨的半天也说不清楚,不过倒也可以理解。一般人在突遭变故的时候,思绪纷乱,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话,只想尽快把心里的那番话全倒出来罢了。
“你知道的,农家土鸡嘛,其实说是一年,根本到不了一年,这个鸡长得很快的。再过几个月就能出栏了,正好赶上春节,一九一只老母鸡是吧。”
哦,看来这就是之前让邢大夫和村长头疼的那个不肯给鸡注射疫苗的人。不知为何,我倒觉得这姑娘淳朴得有些可爱,居然真的说要纯天然的就要纯天然的。殊不知,那些成天喊着要纯天然的,多数只是求个心理慰藉。恐怕到时候真的让他吃这些山野里长出来的果子家畜,就又要嫌弃口味不好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常在深山老林里面一待就是好几天。刚开始的时候战友们还会兴奋地爬树摘果子吃,可是那水果,天天风吹日晒又无足够的养料,闻着果味十足,吃在嘴里却是又小又干,犹如败絮。还不如市场上那红彤彤的大苹果可口。
不过我也知道老陈和邢大夫非要她注射疫苗的重要性,因为就在望星村全村人失踪的一个月后,各地就又爆发了H7N9禽流感造成79人死亡。只能说邢大夫和老陈这两人的小心谨慎还是很有预见性的。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他们又说了:
“是是是,”老陈稳住女人混乱的思路,直问:“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