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土豆先生(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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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到“土豆先生”和岑晓的光的时候,是在望星村东北角的山脚下。当时我正在追逐着零号病人这条线索,首先就是要梳理清楚这几个人的具体时间线。我已经去过了白家,接着就要搞清楚“华秀娥”和“李天豪”的所在。

我猜这两个人肯定已经出现在之前的片段中了。到了此刻,我也在时时揣度这个“光”究竟是什么东西。

按照岑晓和白月鹿给我提供的线索,她们从宇宙深空中接收到了一个电磁波形式的信号,原本很微弱,几乎测不到。她们觉得这个“东西”——抱歉,此刻我无法去定义它究竟是什么,一种按照某种公式运动着的电磁波,却似乎有智慧,会对岑晓的行为作出回应。它不存在于我们现有的对于“生命”或者“非生命”的理解之中,因此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岑晓和白月鹿一直称呼它为一种“物质”。这是一种活着的电磁波,一种流动着的,会讲故事的光。

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了在陈村长的窗子里看到的景象:几道互相纠缠的光画着诡异的螺旋图案,如同巨大的如同电弧一般的亮光自漆黑的夜空中坠下来,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探向人间。山区没有霓虹灯光污染的天空,原本应该漆黑如墨,却泛着暗红色。我知道那是红移,如果是宇宙学红移(注释1)的话,那么哈勃定律(注释2)告诉我们,这个物质一定来自于很远、很远的深空之中,被永无止境地在膨胀着的宇宙空间拉扯着,在漫长的星际穿梭中被消耗、磨损、扭曲,最终以这种暗如静脉血的颜色降临地球。

当然也有可能是引力红移(注释3)——它自巨大的天体或者黑洞形成的引力场中而来,带着人类所无法想象的神秘特质。

但无论如何,这个“光”在有意识地给我看些什么东西。它在给我讲一个故事,它想要传递给我一些信息。不然的话,我想我看到的不应该只有这几个光。望星村一百八十多口人,为什么偏偏是这几个?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我只能不停地假设,然后做好被推翻的准备。

于是我决定再去村政府办公楼,去翻一翻那一堆村民户籍登记信息。“李天豪,2008年出生,母亲白敏…”

等等,又是一个姓白的?按照我的认知,一般这种相对封闭的小社会中,同姓的人多半有点亲戚关系。那么这个李天豪跟白月鹿家有没有什么关系?这种关系会不会是导致他染病的原因?

我赶紧又去翻白敏的户籍资料,果然,她跟白月鹿的父亲是兄妹俩。也就是之前大家说的那个“白二姨”。

那么李天豪就是壮壮?我想起之前看到白二姨一直在找他,然后一家人半夜急忙忙的赶去医院。那个会跟白奋进追逐嬉闹的小男孩,那个惨遭白月鹿“陷害”被妈妈念叨了半天烦死了的小孩,就是我在追寻的疑似零号病人之一。

虽然作为调查员,我早已习惯了将人当作可以分析的目标。可遇到小孩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一阵难过。或许是因为我见过他嬉闹的样子了,就很难再把它当成一个符号,一个“零号病人”这样冰冷冷的标签。

但是这个发现让我顿时有了新的思路:现在我知道两个疑似零号病人是亲戚,而且经常玩在一起。那么他们互相传染的可能性就骤然增加了许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了解第三个疑似零号病人是怎么感染的,是与谁接触造成的,还是直接与感染源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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