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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说斋腾已经死亡,而且还没有查出来是被人行刺的,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恰巧祥叔,荣叔上楼来请大家到下面去吃饭,看见大们儿这么高兴,忙问什么事,听说斋腾已经死掉,二人也跟着欢喜起来。
众人都下楼到一楼里层的一间仓库里面,仓库很僻静,宽阔敞大,已经摆下五桌酒菜,杯碗齐全,祥叔,荣叔忙招呼殷莺入主席首位,陆采汀陪座,祥叔,荣叔左边陪同,沈沉钧,谷涛右边陪同,下首两个座置却空着,其他的人都随意入座。
四桌人陆陆续续坐满,今晚是连同祥记车行和荣记酒坊的伙计都在内,所以人多,看来刺杀日军高官成功,祥叔,荣叔也想借欢迎大队长的童年伙伴之机,庆贺一下,每桌菜肴丰富,有人负责斟酒。
看着为欢迎自已,看似不起眼的车行,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殷莺很感动,也知道他们都是特战队和城里的交通联络站中人,真不把自已当外人,不由冲每桌的人都笑笑。
陆采汀看见殷莺很开心,他自已也很高兴,他想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她,想有一天她会到山里营地,早认识比晚认识好,还想得远一点,总有一天她也会投身到自已这边来,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
人都坐得差不多满了,但是主人没有开席的意思,殷莺不免感到纳闷,正在这时,却见仓库门外走进来俩个人,一个是年青姑娘,一个是清秀少年。
这俩个人正是花轻浪和江水寒,大家都站立起身来轻轻拍掌,以示欢迎,祥叔忙指着他们主席的下首位置,意示他二人入座。
陆采汀偏头对殷莺小声介绍道;“这二人就是窍取情报和刺杀斋腾的首要功臣。”
花轻浪与江水寒二人入座,陆采汀把殷莺引荐给他二人道;“殷莺,我双集镇的童年伙伴,现任国军军统潆浠县上尉情报员,她给我们带来了你二人窃取的已经冲洗成照片和微型胶卷的所有计划,还有最好的消息,斋腾上将已经在苏州日军陆军总医院死亡。”
江水寒会心一笑,回答道;“从你们的表情上已经看出来。”随即热情地对殷莺点头以示友好。
陆采汀同时也介绍他二人给殷莺认识,目睹窃取日军南下侵略计划,刺杀日军高层军官的英雄,殷莺心花怒放,大家相互认识后,彼此间顿生敬慕之意,心心相应,三碗礼仪酒喝完。
殷莺听说他二人是刺杀斋腾上将的功臣,心里好生钦佩,不免又向二人敬上两碗酒,然后要陆采汀说说他二人如何在日军众目睽瞪之下怎样做到的刺杀行动。
谷涛忙看看花轻浪,示意要她来诉说这段离奇经历,花轻浪浅浅一笑,于是把她与师兄江水寒二人如何利用斋腾喜爱古筝琴的嗜好,巧扮艺女,演奏古筝琴和舞蹈,江水寒巧扮舞女绿珠,在优美的舞蹈中再利用飞羽刺杀的经过源源说出来,讲得形态逼真,津津有味,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带入到那尽是日军高官和特高课人的惊险场面里,听得人们乍惊吐舌。
这一番精彩的描绘,自然也听得殷莺惊喜交集,眉飞色舞,连连称赞道;“好胆识,好手段!二位不但功夫智慧是一流的,而且学识丰富,琴艺舞蹈也堪称超异绝伦,才能够深得日军高层军官赏识而放松警惕。”
江水寒笑笑,知道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军统上尉情报人员是大队长的童年伙伴,自然也不是外人,于是谦虚地解释道;“其实虽然满场都是能征贯战的日本军人,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特高课课长北仓冈那可是日本黑龙会的高手,情报界业的杰出特工,捕风捉影,嗅闻异常灵敏,眼睛像狼与狐狸一样凶残狡猾,盯得人背脊发怵,只是兄弟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并且也引起满场日本人的高度赞扬,没有谁再怀疑什么——”
殷莺好奇地追问道;“是怎样的一句话,能够消除特高课课长的怀疑,而且立刻博得众多日本人的赞扬,至使没有人再敢怀疑?”
江水寒眉梢轻轻扬扬,秀眼瞳孔微微收缩,慢悠悠回答道;“我当着斋腾上将和满场的日本人告诉他们,我的‘易水歌’舞蹈曾经在南京城,汪主席的生日宴会上表演过,不但深得汪主席,夫人及诸多嘉宾的赏识,还得到他们日本皇族内阁大臣泷仁信义,特务机关长土肥源将军,海军大臣宇相雄一将军的高度赞扬,还与我有合影留念,所以他们马上就尊敬我,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我才顺利得手。”
殷莺与在座的人都万分惊讶,殷莺更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与日本皇族内阁大臣,特务机关长,海军大臣们有合影留念?真的如此,那你的舞蹈就不只是饮誉海内,而是惊震世界。”
江水寒端起酒杯来,自已深饮一口,哈哈笑道;“兄弟乃江湖草野庶民,终日浪迹天涯,哪里会与那些皇权达官贵人们合影留念?兄弟这点薄技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常看新闻时势,倒也略知一些国内的时局,故尔说出那些日本大人物,倒也糊弄过去了。”
所有的人再次惊讶得目瞪口呆,有些端着酒杯刚刚喝进口里的酒‘噗哧’一声喷吐出来,也难怪人们惊讶,他竟然当着日本众多人的面前,撤下弥天大谎,而且都是些日本军界和特高课的人,可以想象他当时是何等的从容和机智,而且还有对时局的充分了解。
殷莺本来端着准备敬江水寒与花轻浪的酒杯,竟然在空中停顿下来,直待陆采汀轻轻用脚挨她,她才回过神来,笑吟吟地敬向江水寒与花轻浪二人道;“江兄弟与花妹妹,只听传闻江湖上燕子门人的神技能够妙手摘星,偷天换日,今日见识,果非谣传,实再令小女子茅舍顿开,我诚心敬你师兄妹二人联手,可谓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做下这等惊天大案,而且令日本人浑然不知,说实再的,就算是我们军统最优秀的特工,也不敢这么从容下手。”
“那里,那里,殷姐姐客套啦!我们也敬你。”江水寒与花轻浪忙端起酒杯来应承道。
这台酒喝到晚上八点多钟就结束,因为特战队的人还要连夜赶回山里将军岙营地,殷莺也理解陆采汀,他身上有日军南下战略计划和秋季攻势计划的照片和微型胶卷,他肯定要尽快派人送往新四军总部。
送走殷莺后,陆采汀马上命令所有的特战队人员返回山里将军岙营地,他们收拾完东西,就将长枪,指挥刀等日伪军的衣服装备东西存放在祥记车行,就向祥叔,荣叔等人告别,然后离开祥记车行。
这个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钟,离日军规定的晚上宵禁十点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他们还是到僻静的城墙处翻墙出去,因为他们人多,也都是些精壮的小伙子,怕引起日伪军的怀疑而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