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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祁采采头一回儿与琴泣争执起来,可祁采采知道她嚷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琴泣就是那种看似柔顺实则认死理的人。
这些事情仍历历在目,不过两载春秋却真的隔了两世,端详着面前低眉敛眸正在煮茶的琴泣,祁采采如鲠在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公子不好奇琴泣为何赌你能高中三甲么?”琴泣将第一遍茶水倒掉,茶烟氤氲开来遮住了她的神色。
祁采采觉着这样的乖顺又疏离的琴泣好奇怪,挠了挠头,咳了两声才粗着嗓子回道:“莫不是琴花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模样太像了,太像采采了。琴泣不禁莞尔,手下不停沏上第二道水,笑道:“公子这是信心满满觉着自己可以高中三甲了,倒让琴泣安下心来,不枉赌这一局。”
“恕在下冒昧,琴花娘既然没有通神的本事,又是如何敢在众目睽睽下替小生夸下海口呢?”祁采采接过琴泣手中的茶壶斟了两杯,细细打量着琴泣,希望能从中得出蛛丝马迹,许是祁胜的话影响颇深,今日总觉着琴泣一举一动都有涵义,并非她熟识的那个哀婉女子了。
“公子可是姓沈?”琴泣直视着沈秦微,不慌不忙地问道。
祁采采眉梢一挑,心道自己果真早就被盯上了,面上不显,呷了口茶方道:“琴花娘消息倒是灵通,还知道何事不妨一次说了,小生这几日自报家门次数多了,不厌其烦。”
“见笑了,公子既是明白人,琴泣也不必再说暗话,本也想开门见山,却顾忌着公子会不会突然翻脸走人,琴泣要说的可是关于朝堂的事情,公子听罢若是不喜,便忘了可好?”
看着琴泣一贯的运筹帷幄中不经意闪过一丝焦虑,祁采采便知此问定不简单,她与琴泣无论是敌是友,她都不会在这次为难她,倘若日后必要倒戈相向,也希望今日能享受与旧友最后的温存。
祁采采郑重地点了点头,就见琴泣神色果然一松,徐徐道来:
“琴泣知公子是吏部沈尚书远侄,也略知沈府内里的琐碎,琴泣猜沈府大房现下后继无人,庶出又都上不的台面,也只有从远房过继男儿来,且这男儿必得是能光耀门楣的,总不会比沈府二房的嫡长子沈秦风差,而沈秦风可是两榜进士,公子既然要比他强定有能进三甲的本事,当然那些只是猜测,也只有方才见着公子本人才确定了,古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那股子精气是骗不得人的。”
许是有些紧张,琴泣起身去给香炉添香,避开了沈秦微凝重的视线,继续道:
“公子且听琴泣一言,你叔父沈尚书与姜太傅交往甚密,而肃州姜家想必公子也该有耳闻,非良善之辈,公子他日玉堂金马还望劝宥沈尚书一二,公子自身也最好敬姜家而远之。”
几乎脱口而出一句你是何人,祁采采瞧着这近在咫尺的容颜,倍感惶惑,仿佛换了个身子重来一世的不止她一人尔,还有曾与她结拜金兰的琴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