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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竟还有恶鬼能浮出血池水面?数万年来,你还是第一个。”那人看着她,唇角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说道。
她回过神来,用力地拽了拽,想把他拽回血池下,但他依然纹丝未动。
“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那人依然含笑着对她说,原本雪白的衣袍,此刻没有一片不是猩红的血色——确实是弄脏了。
她冷笑,拽着他的袍子,说:“难道你还想要我给你洗衣服不成?”
“好主意。”那人眼睛一亮,伸手抓住她,就像是拎一只小鸡一般,轻轻松松地拎上了岸。
脚踏实地?
当她的双脚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她恍恍惚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上岸了?
她,就这样,上岸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
接着,两眼一黑,一大件衣袍盖到头上,她气愤地摘下那人的衣服,却发现衣服之上还有一条……亵裤。
男性的亵裤。
她瞬间涨红了脸,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洗干净。”那人说。
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你说一个人连亵裤都脱了,他身上还能有啥?她虽然是个千年老鬼了,但也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啊!怎么好意思直视男子的身躯呢?
“去哪儿洗?”她哑着声音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人说。
她:“……”
这里只有血池,血池的水流的那不是水,而是血,用鲜血洗衣服,恐怕只会越洗越红吧?!
那人说:“你自己找地方洗去,快点洗干净,我就这一套衣服,没衣服穿,我怎么出去见人?就算穿着这一身肮脏的衣服,也不好意思去见人啊。你快去洗干净,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人便隐入善恶果树上,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他的身躯,倒也算是遮羞了。
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好笑又好气,你说这人既然害怕别人看见自己穿了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袍、太过失礼,那他把衣袍解下、就连亵裤也一块儿扔给一个姑娘家,难道这时候他就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血池里只有血,该上哪儿去把衣服洗干净呢?
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是漫无目的地顺着血池走下去,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发现水变得清澈了,竟然是干干净净的水!
这是上流?
上流是干净的水;
下流是血水?
这可当真是奇怪,这水怎么就自己变成血水了呢?
她不管那么多了,跪在水边,将脏衣服浸泡在水里,漂一漂,血色从衣服上逸出,顺着水流往下流去。
她多年不洗衣服了,洗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感慨。
等那衣袍洗干净,她这才留意到衣服上用金丝绣着精致的云纹,看上去是一套名贵的衣物。
哪怕是当年的钟判,穿的衣服也不如那人的衣物奢华呢!
那人,恐怕大有来头,身份只怕是在钟判之上!
但是,这么尊贵的人怎么会来血池边上乱扔果核,破坏环境卫生呢?他干什么来了?
她捧着洗干净的衣服,发着呆,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也许是被拘在血池里太久了,所以她第一次嗅到自由的空气,都不想再回血池里了!
对了,是不是将那人的衣服扔在这里,自己逃出去,就能重获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