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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差点没把哈密瓜扔到地上,幸亏是大白天。
“不能吧,哪有这么夸张,我看那姑娘挺正常的。”我打心眼里不相信。
老张认真的看着我,“有的时候,眼睛看到不一定是真的,所谓‘狐狸拜月灵智开,尾尖三寸化白绫’,这沙漠狐你见过没,尾巴尖泛白,那就是有了智慧,能化人形,而且特别的漂亮,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魂都没了,让干嘛干嘛,要是跟着她走,估计永远都别想回来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他说的这些情况,怎么跟我经历的一模一样呢。
那女子怎么就正好路过借汽油,走了以后又回来送哈密瓜,最关键的是,还想拉着我一起去市里转转,看情况,她年纪轻轻都有越野车,绝对的富贵人家。
说句不好听的,我什么模样心里清楚,屌丝一个,长得又不出众,就因为借了点油,她就要带我出去转转?
现在想想,连自己都特么不相信呀。
手里的哈密瓜就像一颗手雷,被我直接扔在了沙堆里。
老张哈哈大笑,“你胆子也太小了,这哈密瓜又没什么问题,该吃吃呀。”
说完,他回到厨房拿出菜刀,将瓜切开,自顾吃了起来。
我吃了两块,再也没有胃口,因为心里面矛盾,老张的话我不相信,也许是我对她太过着迷了吧。
老张吃完,再次扛着铁锹离开了,我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满脑子都是女子的身影,甚至盼望着她能再来,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老张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又离开了,天黑还没回来,从发现古墓到现在,这是第二天的夜里,可井队上的人依然不见踪迹。
看着满天的星斗,一种孤独感犹然而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演变成的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就像一个人被孤零零的扔到黑暗的沙漠中,陪伴的只有绝望。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发电机突然爆了一声,外面的探照灯灭了,紧接着应急灯开启,整个宿舍区变成了灰蒙蒙的。
我赶紧拿着手电筒和铁锹跑过去,查看一番,原来是液压缸憋爆了,机油哗哗的流了一地。
哎,这东西一坏晚上是修不好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不过这些油得处理一下。
拿起铁锹,开始刨坑,挖出一条渠道,让油流进去,然后再用沙土掩埋。
挖着挖着,突然发出噹的一声,握着铁锹的手被震了一下,我拿起铁锹头,凑着灯光一看,上面多了个缺口。
什么东西这么硬,好奇心促使我从旁边挖了几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沙土中发射出一道寒光,我用手小心的扒了几下,终于露出了坚硬物体的面目。
那是把刀,一把弯刀,看起来十分的眼熟,从哪见过呢?
突然,我的脑海仿佛被闪电劈了一下,顷刻间浑身发抖,这刀不就是那天晚上噩梦里出现恐怖分子用的刀吗?
我伸出颤抖的手,握着刀把,将刀身从泥土中把了出来,用灯光一着,吓得我又扔在了地上,刀身之上全是血迹。
粘稠的血迹又沾满了沙粒,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此时,土坑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刚才拔刀的时候,一起带了出来。
我用铁锹轻轻撩了一下,一只手从沙粒下伸了出来,同样的鲜血淋淋。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天晚上的梦境再次印入脑海,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一切难道都是老张干的?
怪不得他一直拿着铁锹,是不是在埋尸体,宿舍区埋不下,就埋到了别的地方,他才是杀人狂魔。
可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
必须立即离开,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马上把刀放入土坑,重新掩埋,尽量弄得跟刚才一样。
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衣物和生活用品随意的往背包里一扔,赶紧开门准备逃跑,可门刚一打开,对面刺眼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
这一下照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距离我门口也就几米远。
完了,老张回来了,怎么办,他要问我干嘛去,我该如何回答。
就在我绞尽脑汁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了,“你干嘛呢,刚才看你急急忙忙的乱跑,连我站在宿舍区门口你都没发现呀。”
这声音怎么是个女的,还这么好听,莫非是她!
对面的人把灯光照在地上,眼睛恢复了视力,这才看清楚果然是白天送哈密瓜的女子。
我傻眼了,这女子怎么大晚上跑过来了,想起白天老张说的话,再看着她绝美的面容,心中一阵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