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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光粒，汇聚成气旋，在房间中来回穿梭，一些甚至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萧凡眼中的世界，变得奇幻起来。
“这些是什么！”萧凡试着抓这些漂亮的光粒，光粒却快速消散，渗进他的手心。
“这是灵气，修仙者需要凝聚天地之气，洗刷筋髓，与天地共同呼吸，才能超脱凡尘，踏入仙道。不过如今灵气衰竭，如果要靠以往的修仙之法，估计你到死也入不了正途。”
林芸淡淡地回答。
这时，萧凡又看见了刚才的餐桌，餐桌上依旧摆着骨瓷碟。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告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转头，恐怖的一幕依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一个血淋淋，只有一尺长的女人，依旧躺在盘子上，被开膛破肚，身体还缺了一大块！
“这……这是什么……！”萧凡惊叫起来：“我刚才吃的是什么！”
白狐那张精致的面孔，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它灵活地跳上桌子，叼起了盘子上女人的头颅，一口吞了下去！
女人只剩下一截白森森的骨架，还有支离破碎的皮肉，猩红的肌肉间，透着白色的脂肪。肚子里的肠子还在四处横流。
看见这一幕，萧凡不由得弯腰干呕起来。
“杀人是犯法的……被警察抓到要判死刑的……”他呕出了眼泪，艰难地叫道。
然而，白狐没有理会他的说话，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将女人的肠子咬断，末了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
这场景太血腥，刚刚直起腰的萧凡忍不住又吐了一地。
“看清楚，这不是人，不过是一条没化形的鱼罢了。”看见萧凡的狼狈样，林芸忍不住笑了一下，提起盘子里女人下身的鱼尾巴，轻轻抖了一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血淋淋的画面，如今变得无比正常，就是一条被被剖干净的鱼骨头，四周还散落着几片薄薄的鱼片。
“这也是妖？”看见恐怖的情景消失，萧凡深深喘了几口气。
“算不上，物之性灵为精，吸取了天地灵气，甚至一块石头都能具有灵性。这条鱼连聚灵期都还未突破，灵智都未具备，只能算牲畜。”
林芸轻描淡写道，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睛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不过生长了三十年，总算凝聚了一些灵力，可以帮助你修行。”
“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修行？不是说只要吸收天地灵气就可以了吗？”萧凡终于从自己吃人肉的恐惧中摆脱出来，拼命安慰自己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鱼而已。
旁边的白狐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低头将周围散落的鱼片吃得一干二净。
“现在灵气稀薄，普通的仙诀根本没办法修炼。唯有无量子的《通灵仙诀》另辟跷径，通过吞食大妖、恶鬼摩罗提高修为，既可为世间除恶，又能让自己踏入仙途。”
“而且此法极为蛮横，如果不是继承了无量子的血脉，普通人修炼，会因为大量灵气冲击而暴毙。刚才挺了过来，说明你能继续修炼《通灵仙诀》。”
林芸一边收拾盘子和筷子，一边轻柔地抚摸白狐的毛发。她的眼神越来越温和，与往日的冰山形象判若两人。
看着她，萧凡不由自主加快，又想起刚才那一幕，一丝红痕还印在他的手上，难道他刚才，真的跟林芸……？
萧凡咬了咬牙，觉得全身血液又沸腾了起来——林芸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相比起李雪的若即若离，林芸更像一个万丈深渊，让人禁不住往下跳。
他向前两步，抱住了林芸的纤纤细腰，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的动物骚味。他狠狠吸了两口，将头搭在了林芸的肩膀上，嘴唇凑近了林芸的耳朵。
“林芸姐，不管你是人是妖，让我修仙也好，修魔也好，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我都相信你，都会按照你说的做。”萧凡喷着热气，在林芸耳边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