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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了老半天总算把放大镜放下了,“黑瓷盏分为三种,兔毫盏、油滴盏、曜变盏,其中曜变盏纹路犹如耀斑,茶水入盏能放射出五彩纷呈的点点光辉,是为上品。油滴盏纹路如油滴,茶水入盏后从外往内看,纹路犹如清流中的鹅卵石,让人赏心悦目,是为中品。而兔毫盏在宋代,不过是街边茶贩盛茶的工具,而你这盏还是银兔毫,所以价钱嘛……”
“老板,你直接说值多少钱得了!”男子有些着急。
我爸笑着放下扇子说,“三千。”
“才三千?”男子郁闷道。
“如果你嫌少,可以四处去问问,但我敢说你不管问多少家也绝对没人比我出的高。”我爸说。
男子听了,露出思索的表情,没过几秒就满口答应道,“三千就三千吧,我也懒得再问别家了。”
我爸见男子答应了,便转身去内间拿钱。
“爸,等一下!”眼看交易就要完成我爸却没有发现裂缝的问题,我忍不住喊住他。
“怎么了?”我爸疑惑的转身。
“这黑瓷盏有道裂缝你没看见吗?”我问。
“裂缝?”我爸惊讶道。
旁边的男子却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惊慌的表情。
“就在这儿。”我指着黑瓷盏上的裂缝说。
我爸听了,便凑近了看,可看了半天他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的放大镜对准裂缝,“就是这儿。”
我爸盯着看了几秒才发现问题,“这……真的有裂纹啊……”
男子见状,慌忙解释,“那哪是裂纹,明明是兔毫纹嘛。”
“不,这确实是裂纹,你看盏口这儿,这条线明显和兔毫纹不同,虽然痕迹很浅但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我爸说。
“哪有区别啊,我看你这分明是想压价吧。”男子不悦道。
“我做生意从不蒙人,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压价,尽可以不卖给我。”我爸说。
“那就不卖给你了。”男子说完,收起黑瓷盏转身就走了。
那男子走后,我爸掏出一支烟点上,长吁了一口,“虎子,幸好你看到了那条裂缝,不然今天我就被蒙瞎了。”
蒙瞎是我们这里的行话,和打眼差不多意思,但又有些出入。
打眼是指看走眼,把赝品看成真的,或是把真品看错当成赝品,一般都是不怎么内行的人才会打眼。
而蒙瞎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为蒙眼成瞎子,专指内行人看的虽准但还是上了当的情况,就像我爸因为物件上的兔毫纹而忽略了隐藏的裂纹,那时,兔毫纹既是让我爸认清它的标志,又是隐藏裂纹的蒙眼布。
“爸,要是我没提醒你,你会损失多少?”我问。
“就那条裂纹来说,估计亏五百多。”我爸说。
“五百这么多?”我突然感觉自己好牛逼,“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我爸反问,说完还抓起鸡毛掸子,“你去洗头的事还没完呢!”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爸,我说了我没去洗头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你说说你进去都干嘛了?啊?”我爸不悦道。
看来今天不解释清楚,我铁定要挨打!
掏出规矩镜递给我爸,正当我准备和盘托出实话实说的时候,身体却突然没力,倒了下去……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才发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
回想头天的事情,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但我反而有点庆幸自己晕倒了,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
下床后,我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爸房间墙边,以最小的动作伸头朝里面看,好在他已经出门,我才松了口气。
虽然我明知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但能拖多久是多久啊,我恨不得我爸店里的生意火到爆,最好一天就赚个十万八万,那样他心情好兴许就放过我了。
就在我歪歪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听到铃声,我特么顿时就蛋疼了,“我草,该不会是我爸吧……”
郁闷之余我掏出手机查看,不过看到来电人名我就放心了,“憨子,我发现你挺会挑时间打电话的。”
“是吗?难道你在撒尿?哈哈,莫非你撒尿还要用两只手?”憨子调笑道,语气依然很贱。
“当然了,你那么小,怎能体会我这种大爷的无奈?我不用两只手根本扶不住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就你还大,啊呸。”憨子喷道。
“你放假是不是特别无聊?不过无聊不是该找个妹子聊天吗?找我干啥?”我郁闷道。
“我才不是无聊,我是来找你要钱的。”憨子说。
“要钱?”我说。
“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柳妍妍在发廊做洗头妹了,你是转账还是给现金?”憨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