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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县主下意识转首看自己肩膀:“嗯,他一手拍过来,我还因为恶心,吐了他一身。”
季云流嗯一声,宽慰道,“那种无赖让县主你受惊了,莫要担心,七爷定会让此案水落石出的。”说完,只当随意问起适才那话一般,吩咐九娘端茶水过来。
文瑞县主隐隐觉得季云流这么问有些奇怪之处,但她全心都在刘大郎“打死”了使者上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奇怪的地方,见九娘端来压惊茶,一口饮了下去。
……
陈德育与林幕到了驿馆,仵作早已经把尸体都已验完了。
“如何?死因是什么?”林大人跨进来,转首瞧一圈,单刀直入。
仵作公事公办:“死者没有表面伤口,额头有淤青但不是致命伤口,其他也都是表面的轻伤……”
陈德育指着躺在床上的人道:“你过来时,他便是这副模样的?”
仵作:“正是,段使者是像是见到了什么惊吓的东西,且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一旁的大理寺丞早已经查过一圈:“大人,驿馆里头只有使者段剑清和侍从,据侍从口供,他昨夜回来,奉命去大理寺顺天府告刘大郎殴打段使者,后来回来便歇下了,早上见使者迟迟未起床才进屋一探究竟,哪里知晓就看见段使者这个模样了。”
林幕看了看躺在那儿的段剑清,转首问陈德育:“陈大人,此案,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关你屁事!”陈大人摸着短胡须绕着屋中转了一圈,做大理寺卿要刚正不阿,留不得胡须,陈大人每日都要剃须当值,但内阁大臣许稳重老练,陈大人便开始把那一下巴的胡茬渣子留了起来。
屋中摆设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全是驿馆的陈设而已。
陈德育再绕到段剑清面前仔仔细细看着他装束,其实这人也没有什么装束,就一件中衣,其他全数没有,一目了然、简单的很。
“这个板子,使者一直带着?”陈德育指着板子再问。
侍从站在那儿道:“段大人一直带着的,这玉板子是我国二皇子赏段大人的东西,段大人一路没有摘下来过。”
出了门,陈德育转首瞧了瞧门内,手一指又道:“此地不能移动半分,里头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再动,让人把守好了,任何人不能再进去!”
“好好好,你说的,我全都会照办!”林幕热脸得了一个冷屁股,半点不恼,屁颠屁颠跟出去继续鞍前马后、嘘寒问暖。
陈大人坐上马车,要去的还是太子东宫,林幕见状,精神一震两眼放光,瞧,把陈狗拉过来就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
玉珩听了陈德育的猜想,面上倒是如常,不明所以的林幕便不一样了,睁大双眼,一掌向陈德育拍过去道:“陈大人,你说此案子只有太子妃娘娘能勘破是何意思?!”
他见识过太子妃与太子在狩猎场中的不离不弃,那时以一个女子的体力来说,太子妃随着太子一路躲过反贼刺杀出狩猎场去皇宫搬救兵再回狩猎场与那些老顽固抗衡确实非同一般,但是,把她当成包青天,这就……太说不过去了!
陈德育轻飘飘给了林幕一个“怪不得你官越做越小”的眼神,朝玉珩恭敬一揖:“殿下,下官怀疑有人想借段使者的死来坏我大昭与大理国的邦交,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寻出幕后黑手,不能让有心人得逞。”
陈德育话堪堪落下,后头的屏风处,季云流走出来:“陈大人果然是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