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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总大将亲率麾下其他的亲卫、旗本、一门、谱代及和泉、淡路二国新参众,总计九千人左右,从西面向围攻御所的松永军发动进攻,意图里应外合,中心开花,解围的同时,消灭敌方的有机力量。
在平手汎秀计划当中,此战不仅需要取胜,更要立威。一方面是吸引独立小势力们投奔,另一方面则要确保野心家短期内无力再起。否则就无法安心向东与武田作战了。
即将开战之前,担任斥候的石川五右卫门,侥幸遇到了一些逃难的僧人商贾和战溃的散兵游勇,从那些人口中得到了一些最新情报。
通过描述出来的战况,进行分析,岩成友通和小西行长等人认为:松永久通的军势之所以反应缓慢,并非只因寄托外交手段,更多是因为围城过程中出现了突发状况。
据说,幕府的兵丁,完全不似传言中羸弱不堪,反而算得上是悍勇,与过往的固有印象截然迥异。尤其是有三个猛将,虽然各自只带了不足百人的部曲,但却异常的精锐善战,他们并不局限于死守,反而经常会趁着攻方不备外出劫营,还先后两次成功掩护运输队将粮食搬到城里。
慢慢打着打着,这几个人似乎就成了守军的中流砥柱。
有个溃兵自称原是三好义继麾下一个组头,被吞并后害怕遭到清洗,不得不勉强为松永家效力,见势不妙就桃之夭夭。这人交代说:
“昨天本来已经下达了命令,说今天早晨要撤销包围圈,重整队形,应付西面的敌人。可今天凌晨天还没亮就遇到城里的人夜袭……自然是重整不成了……您说得没错,带头的就是那三个强大的武士,围攻这几天我们人人都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三个人……”
听了这个,众人都觉得很奇怪,心想幕府啥时候有了厉害的人才。
唯有平手汎秀听了回报之后,心念一动,命人再仔细询问那三人的家纹旗帜,兵甲配饰,身材长相等等一切细节信息。
然后又过了两三刻钟,真相终于大白。
幕府军中,所谓“三个强大的武士”,乃是受到排挤的明智光秀,刚加入不久的木下秀吉,以及碰巧在御所做客的柴田胜家。
正是他们的奋战,让松永“逆党”不断碰壁,为平手军创造出优良的进攻机会。
柴田胜家之勇,自是不用提了,他麾下的郎党堪称织田家最精锐的队伍。明智光秀熟读兵法擅长铁炮,身边又有“鬼武者”左马介秀满这等顶级斗将。木下秀吉本人的武力倒是不强不过素来求贤若渴,得到了前野长康、稻田大炊等猛士的追随。
这在幕府的花架子里面肯定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对上武力平庸的大和松永家,处在上风也是情理之中。
仔细想想,这几年下来,幕府可能是第一次接受如此激烈的考验。在这次考验中表现出色的成员,话语权想必一定会上升吧。
这样一来,将来的发展可真是有意思啊……
平手汎秀挥师进击之余,尚有闲工夫考虑不相关的事,可见敌方给予的压力实在不足。
根据事先的吩咐,元龟四年(1571年)十一月初九未时三刻,御所被围困了长达五日之后,自岸和田城出发的平手军势兵分三路,向松永久通发动攻击。
诸将士在“怒斥事件”之后都觉得莫名的振奋,士气正是饱满的时候,甫一受到命令,便热情高涨地大声喊着口号,随着宏亮的法螺声前进。
本队在西,中村一氏在北,织田长益在南,距离中心点大约都是五十町(5公里)左右的距离待命,以烟火为号,几乎在同一时间起步,向御所进发。
刻意留下东边,放任敌方逃窜,但那个方向不远就是琵琶湖沿岸,没有船队接应的话,是很不利于藏匿的。
约半个时辰之后,震天的喊杀声中,平手汎秀在亲卫簇拥下,登上临时找到的土台高低,持着南蛮千里镜,已能清晰看到,几百步外松永家士兵甲胄上的花纹。
一眼扫过去,只觉得对面最前排的那些士卒,无不秩序井然,阵型森严,装备完整,精神抖擞,似乎比想象中要难对付一些。
片刻之后,石川五右卫门上气不接下气地疾驰过来汇报说:“从旗号看,敌军主将的直属部队正在此处,约有五至八千,北侧由家臣赤塚家清带领的大和国人众估计是三千左右,南侧则是家臣奥田忠高带领的河内新降众二千余。”
“竟是这么布置的吗?”平手汎秀有点惊讶,喃喃自语道:“完全不符合田忌赛马的精神啊……莫非松永久通竟有信心正面逐一击溃我军吗?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诈术呢?”
倘若不慎中了声东击西的计,被敌方主力突围而出,那就很可惜了。
是否稍加调整计划呢?天王山那里留下的两千人是可以作为预备队随时各处增援的。
正在平手汎秀犹豫之时,忽而只听得猛然巨响,一个巨大的黑点,从敌方军阵中风驰电掣呼啸而出,带着强劲的旋转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