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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祝天威一场苦战中,冒玄最后舍身以命换命,最终和祝天威同归于尽,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梁德发。对于冒玄来说,他此生背负太多的爱恨情仇了,这个结局,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
梁德发抱着冒玄的尸体,痛哭流涕,捶胸顿足的说:“为何你要怎么做,为何不让我去。”此时失去挚友的他,痛苦万分。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不会让冒玄这么做,如果要做也是由他来做。他跪在冒玄的尸体旁良久,他不愿接受现实,他多么希望冒玄还活着,此刻他能够站起来。直到天快亮了,他终于明白,与他多年并肩作战的好友此刻再也回不来了,他背起冒玄的尸体回到茅屋中,他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门外黑衣使者走了进来,对他说:“你们的事,上头已经知晓,虽然可惜但任务总算完成了。”黑衣使者看了一眼冒玄的尸体,说道:“组织很快会给你派一个新的搭档,我看还是先让他入土为安吧。”刚说完便走向冒玄的尸身,此时,梁德发拔刀而出,劈向黑衣使者,那黑衣使者向后一闪,说道:“你疯了吗。”梁德发向前再劈一刀,说道:“给我滚,老子不要什么搭档。”黑衣使者纵身跳出屋外,说道:”我看你是疯了。”转身离去。之后梁德发连日买醉借酒消愁,喝的跟醉猫一样。他认为若不是组织,这几次连续派出越级任务下来,冒玄根本不会死,这种等级的任务,绝不该由他们去完成。其实,在暗影组织中,冒玄的地位远高于梁德发,组织早就看好梁德发日后是个可用之才,便放在冒玄身边加以历练,最近,暗影组织觉得是时候提升梁德发的阶级了,便给出几个越级的任务加以考研,而这次行刺祝天威便是最终的考验,完成后,梁德发便可晋级。可这一次的意外让冒玄丧了命,加上梁德发对黑衣使者的态度,以及日后成天醉酒不思上进。组织便对他放弃了。
回来后的第三天,梁德发继续去酒楼买醉,听到酒楼的一些江湖客谈论道:“你们听说了吗,自从祝天威死后,泰威镖局的声誉一落千丈,据说东海夜明珠的金主将这单生意撤了回来交给了天福镖局去保,酬金还增加了一倍呢。”此时,梁德发感叹道,自己的命就是别人的踏脚石,何其卑微。冒玄的命丢的更是毫无价值。但转念一想,与其在这肮脏的江湖随波逐流,冒玄何尝不是求仁得仁呢,也许他早就死了,在冰儿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就死了。现在,他再也不用受组织的掌控,可以放心对师门的执念,就此随冰儿去了。这也算是他最好的结局。想到此处,梁德发豁然开朗,一扫心中阴霾。他回到茅屋,将冒玄火化,带着冒玄的骨灰来到了,他所说的跳崖之处,但是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进入崖底的小路,于是便将冒玄的骨灰洒下崖底。嘴里念叨着:“这也算你们同葬崖底了。”回到茅屋后,梁德发再次起出一坛酒,坐在桃树下独自饮酒,不,他并非独饮,他依旧拿了两只酒碗,放在对面一只,将酒满上,又将自己的也满上,就像跟冒玄对饮时一样。渐渐的他醉了,倒在树下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将他叫醒,醒来后他依旧坐在桃树下,他看见叫醒他的人正是冒玄,于是二人便对饮起来,不一会儿,一位女子走了过来,来到冒玄的身旁,依偎在他的怀里,二人甚是甜蜜。
记忆流转,再回当前,梦醒十分,往事不再追忆。
凤石村,初夏,这个有着凤凰传说的村庄,现今农地里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大家都在忙着地里的农活,而在这村庄中的一户家里,两个少年,正在练武切磋,拳来脚往,相互拆招。而一位大概五十来岁的老人,正坐在一旁,手中削着把木剑,而旁边的放着另一把已经削好木剑。此时,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看起来二十多岁不到三十,长的确实清秀的很,一身素衣,更显出一种气质。她手里拎这一个食盒,显然是来送饭来了。她来动削木剑的老人身旁,说道:梁大哥,该吃饭了。”那老人自然就是梁德发,而送饭的女人也正是孙寡妇。梁德发冲孩子们一招手,他们便过来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孙寡妇看着梁德发说的:“梁大哥,你得衣服都旧成个样子,过两天进城买块布,给你做件新的。”梁德发紧忙说:“不用,不用,旧衣服穿着舒服。”吃完后,算寡妇将碗筷收拾到食盒里便离去了,孙德发将木剑削好,交给了小黑和小石头,并掏出那本破旧的玉清剑谱给他们讲解,边讲解还边告诉他们:“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就拿太虚拳力震山河这一式来说,下盘用劲,走出丁字步,回手蓄力,一拳击出才有威力。可倘若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完成,旁边便一剑刺过来,怎么办,所以就应放弃其余动作,一拳先挥出去,这样威力所大大减弱,但能先逼退对方。能腾出空间与时间,来对付刺过来一剑的那人与其他人。总之随即应变,活学活用。
一日,孙寡妇进了城,到了一家裁缝店,挑一块布,这个颜色做衣服应该不错,于是买了下来。可是,就在他出来裁缝店没多远的地方,却碰见了冯二,如今冯二随不再敢去凤石村,但在城里依然横行霸道,是因为冯大在湛龙帮这几年混上来外务总管的职务,城中地面上湛龙帮的所有喽啰全部归他指挥,以及处理湛龙帮对外的事宜。除了帮主和几位堂主就数他权力最大,冯二仗着哥哥依然无法无天,虽不敢再去凤石村,但对当初的事一直记恨在心,如今看见冯寡妇,自然怒从心起。于是带人围了上去,说道:“我当时谁家的美娇娘,原来是凤石村的孙寡妇啊,怎么今天来城里,是想你二爷了?”孙寡妇想快步离开,却被几个喽啰推攘回去。冯二道:“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二爷没好好招待你呢。”孙寡妇又急又怕的哭了出来。冯二下流的说道:“哟,怎么哭了,是受委屈了吧,也难怪,你丈夫死得早,让你独守空房这么久,相必那梁老头身体也是不行吧,所以你想起二爷我的好来,还是二爷好,对不,来,让二爷心疼心疼。”冯二伸手就要摸孙寡妇的脸。孙寡妇推开他的手说:“滚开,流氓。”冯二此时更加来劲的说道:“哟,没错,你二爷我就是个流氓,今天,二爷我就流氓给你看看,兄弟们,把这婆娘给我带回二爷的府上,今天二爷给你们开开荤,有二爷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口汤喝,几个喽啰应声堆笑过来按住孙寡妇的手脚,将她抬了起来,孙寡妇一路上向街上的人求救,却没人敢理,一个个低头躲过,一行人将孙寡妇被抬进了冯二的府宅,最后进去一个喽啰将府门一关,随后,听见院墙内,一阵阵男人的嘲笑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哀求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这日夜里,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人,独自走在河边,在河边徘徊很久,于是她上了桥,在桥上俯望着桥下的河水,回忆起人生的点点滴滴,她十几岁便于丈夫成婚,那些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些,但仍然有个依靠,生活平平淡淡,但是她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就得了重病,她到处求医,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最后他的丈夫因无钱医治,病重而亡。这些年来,也有人劝她改嫁,但是因为孩子还小被她拒绝,也有人上门提亲被她一一回绝,也曾有流氓忙想要强占她,都被他以命相抵,而后来终于有个男人有能力可以保护她,虽然这个男人比她大很多,但她依然愿意照顾他,虽然两人相互倾心,但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就在刚刚那些男人,对她做出了如此伤害。她望着下面的河水,不知这河水能否洗清她今日的痛楚,幸好她的儿子已有寄托,她也再无牵挂,于是纵身一跃,让河水冲去她今生的烦恼。
清晨,梁德发足足一宿没睡,孙寡妇整宿都没有回家,他担心整整一宿,直至清晨,有一个年轻村民来找:”梁叔,你赶紧去河边看看吧,孙寡妇她......。“话还没说完,梁德发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直奔河边,看见远处的尸体,穿的正式寡妇昨天出去的衣服,孙德发跑到近前,颤抖的身体蹲了下去,一看,尸体有些浮肿,但依然能看出这就是孙寡妇。旁边的村民嘀嘀咕咕:“是孙寡妇吗?”“是孙寡妇,没错。”“孙寡妇怎么投河了““哎呀,寡妇投河还能因为什么啊,还不是那点事儿。”“是啊,我昨天在城里看见了,一会儿的功夫跟了好几个男人呢,都是冯二的手下。”孙德发一听冯二,怒火中烧,便把刚才嚼舌根子的人叫了出来,是跟中年妇女,梁德发如刀子般的眼神,盯着那个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几乎被他的眼神吓得瘫软跪地。梁德发问道:“你都看见了什么。”那妇女紧张说道:“我,我昨天去...去...去城里,看...看见冯二带...带着手下把她抓进家里,在...在外面就听见那...那...那个的声音。”梁德发满腔的怒火,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用一种仿佛每个字都是咬出来的语气说道:“冯二,我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