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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告诉他:“你跟着我就行了,乱跑撞见到什么,我可救不了你。”
说罢,回头一看,刚才那个红衣长发女人已经不见了!
“你,你看!”肥超抓住我的衣服,手指着朝讲台那边,躺在着的俩具解剖尸体喊道。
我就打开他的手,让他别害怕嘛,这一稍稍触碰他的手,竟有一种莫名的阴冷传递而来。
好奇怪!
我正想肥超什么时候体质变得这么差!就听到前方发出的吱吱吱的声音!
白色的遮尸布一抖而落,床上的尸体正从床上缓缓的坐起身来。
我吞了吞口水,白天我还是亲眼看到,解剖老师拿着刀将尸体的内脏全部清除了,大脑也拿掉了,你告诉我这玩意还能动?
咯吱!咯吱!
此刻,尸体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不过侧脸对着我们,我跟肥超微微的向后退了退。
啊!啊!
尸体猛地转了过来对着我们,发出俩声低层的嘶吼。
它脖子下的气管中线开始,一路而下,直至底下,已经被完全翻开,肚子里空无一物,皮肉中的白色的森森肋骨都能看到,脑壳里的脑组织也没了踪影,连这样也能动?
我看的彻底愣住了,这玩意彻底违背了科学依据!
它如同僵尸一般,艰难的朝我挪了过来,脚步声在恐怖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刺耳,甚至,我能听到从它身上滴落的血滴声,吧嗒!吧嗒!
幸好,我有鬼眼,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要不然我可能被吓晕过去。
恐惧,就是来源于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
我渐渐的向后退出,肥超就开始抱怨了:你不是说不怕吗?退什么退?
我一听这话就不爽了,肥超你怎么说话的?
突然,我就感觉一双冰凉的大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确实是肥超的手,但是活人是不可能有这种阴冷的,简直刺骨的疼!
我忍着剧痛,想甩开肥超,却发现四周的阴气越来越重,手脚没法动,连叫都叫不出来,感觉就跟鬼压床似的。
眼前的尸体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脖子上的手劲也越来越大,脑袋应该是缺氧了,晕晕的腿有些发软,胸口也很闷。
我寻思着不可能啊,既然已经成为摆渡人,这种被梦魇的情形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同时,尸体的脸上竟露出了诡异的笑,它张开了嘴,却没见到舌头,眼珠子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几下,竟滚到我的脚前。
它趴在地上,伸手四处乱摸着,却依旧是朝我爬了过来。
当它摸到地上的眼珠子时,兴奋的站了起来,将其中一个眼珠放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另一个眼珠被它重新装回眼眶里。
我脖子上的手却诡异的不见了!
“嘿嘿!”它冷笑着,白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翻了一百八十度。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大叫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它正将幽黑锋利的指甲朝我眼睛刺来!
不要!不要!
殊死挣扎中,我好像突破了限制!
忽然,眼前一亮,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看着眼前的场景彻底的蒙了。
病房里,我正坐在床上,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有些暖洋洋的,就是我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方雅晴一手拿着水果,一手拿着水果刀,坐在床边上,一脸奇怪的盯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抓着头,骂道:该死的,原来是一场梦!
“你做噩梦了吧?来吃个苹果!”方雅晴把苹果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又拿了靠枕过来。
疑问就像是雨点一般,在脑海中不断的增多,刚才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经历?
“肥,肥超呢?”我紧张的问。
现在能帮我解开疑惑的,就是他了!明明,我们在解剖室里遇到了危险,怎么就到了医院里?
方雅晴听到肥超俩字,眼神有些闪躲:你好好休息吧,他没事。
“雅晴,我怎么来医院了?我记得我不是在医科大学吗?”
“哦,是医科大学的一位保安,发现你跟肥超躺在人家解剖室昏迷不醒,然后就打了120,把你们俩送到医院来了!”
我摇了摇头,总觉的这里面有问题,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居然是显示的3月18日!
不对啊,明明记得那天是农历16,公历3月16日,排下来今天应该是3月17日才对,怎么就一下子跳到了3月18日!
“雅晴,难道我在医院睡了俩天?”我大胆的抛出了这个根本脱离实际的设想。
她笑道:“是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好了,你别多想了,我给你去买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