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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叶邪霍然转身，盯着万乘，凝声道：“你究竟是谁？”
万乘闻言，指了指那一块石碑，轻语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何必还问。”
“是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吗？”万乘苦涩道：“说实话，不能接受事实的，不应该是我吗？”
刹那间，只见叶邪伸手一探，手指落在了一行文字上，沉声道：“这是事实？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你若是不死，等你回归的那一刻，你终究还是会记起曾经的一切，到时候，你不信也得信。”万乘说道。
叶邪闻言，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万乘，又看了一眼那一行文字，心里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只因，到现在，叶邪才明白，他和万乘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世上光暗并存，善恶相对，你和我的存在，便是相对的存在。”万乘说道：“我是光明一面，你是黑暗一面，仅此而已。”
“我们本就是一体。”万乘说道：“只是，你这黑暗一面，太过强大，直到有一天，你脱离了我，成为了世人眼中的邪尊。”
“谁是主体？”叶邪沉声道。
现在，叶邪可不管他和万乘之间谁是光明，谁是黑暗。
他只想要直到，他和万乘，谁才是主体！
然而，万乘摇头了，苦笑道：“谁能知道呢，光明和黑暗，本就是对立的，本就是平等的。我和你之间，没有谁是主体这个说法。若是有，那也是看谁强谁弱。”
“强的那一方，便是主体，弱的那一方，便是副体。”万乘说道：“而唯有融合了对方，我们才算是完整的。”
这一刻，叶邪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只因，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万乘竟然和他本是一体的。
但仔细想来，叶邪感觉自己早该察觉到的。
毕竟，他有一具体魄的容貌，和万乘一模一样！
“所以说，我和你之间，必定有一方要死去，被对方融合，对吗？”叶邪皱眉道。
“就是如此。”万乘点头道。
可是，两人本就是一体，战力恐怕也是相差无几。
若是死战到底，谁又能奈何谁？
“那曾经……背叛我的人，其实并非是你，而是我自己？”叶邪神色凝重，这话有些难以说出口。
只因，这石碑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万乘当初并没有背叛叶邪！
而这石碑，也是曾经的叶邪，自己立下的，不会有错！
而根据这石碑上所记载的，叶邪的陨落，并非是因为万乘，而是当时帝门和皇都的战斗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
正是那么一点意外，让叶邪无奈的选择了自毁！
“当初，你选择自毁，保全帝门剩余的人，和皇天，和浑乱定下了契约。正是如此，如今帝门还有人活着。”万乘苦笑道：“至于当初的我，为何会被人误以为背叛了你，只因我当初阻止了你。”
“我阻止你自毁，与你交手，这举动落在别人眼中，便误以为是背叛。”万乘苦笑道：“这个骂名，我可背了好几个时代的。”
“我……对不起你……”叶邪神色突然出现了一丝没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这一切，万乘其实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