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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渐渐微弱，眼神涣散，鼻腔里已经开始流血，眼睛渐渐闭上。
钟离渐渐慌了，看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办？她从来没见过这种蛇，不知道怎么处理。
没几分钟，上空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她抬起头，眼神朦胧。
何余生就像从天而降一样，顺着绳子，到她面前，看一眼顾以城，又看向死了的蛇，最后看着她。
当她看着他出现在她面前，她特别想冲过去，抱着他，就像以前一样，她有危险，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保护她。
何余生一摆手，让军医给顾以城治疗。
她动动嘴，极小的声音，颤抖地吐出，“余……生……”
何余生身体微颤，这是她这一个多月一来，第一次像以前一样叫他的名字。
他站在她面前，将坐在地上的她拉起来，看着她微红的眼，有些心疼，但还是指着她坐过的地方。
钟离转头看向他指的方向，她并不知道在草覆盖的地方会有一个洞，洞里面有三枚蛋，这是躺在地上的蛇的，她躺着了蛇的蛋上，所以蛇才要攻击她的。钟离明白过来，看向何余生。
“百步蛇一般不会不管不顾的咬人的。”
她知道为什么顾以城不要她杀那条蛇了。
错的是自己。
这一次可能会受到处罚。
何余生不再看着她，他庆幸被咬的人不是她，松了一口气。如果受伤的人是她，他想他会想杀了自己。
军医站起来，“少校，已经注射血清，需要回军营进行下一步治疗。”
“嗯。”
飞机上，顾以城还没醒，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钟离看着顾以城，想起他要她带给何余生的话。
“报告，顾大尉晕过去之前说，如果他晕过去了，你还没来，就让我告诉你，‘你兄弟快见阎王了，你怎么还不来？’”
何余生看着他，踢他一脚，“真就应该让你去见阎王。”
“哦，对了，他还说如果他死了，就让你给他烧个老婆，胸大好看的。”
军医听着这话，已经忍不住笑了。
何余生脸色微变，临死了都改不了他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