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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捏着那字条怔怔地坐在窗前,心里隐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心跳很快,心里有点慌似的,这是怎么了?她觉得她该去赵王府问个清楚,她想喊碧橙,让碧橙帮忙转告太后今天她不能进去伺候了,可嗓子像哑了似的,干干的,静姝张了几次口都没喊出声音来,一定是天气干燥的事,静姝想。
静姝起身想去倒点水润润嗓子,刚拿起桌子上倒扣的水杯,这时从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像是穿官靴的侍卫,声音直冲太后娘娘所在的正殿去了,静姝手里拿着杯子跑了出去,她紧跟着也来到正殿,只见那人见了太后往地上一跪,只递上一个用蜡密封的信封。
静姝站在那里,她看着太后拆开信封,拿出一张纸来看,接着太后娘娘神色平静的让于姑姑遣散了正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将正殿的门关上了,太后让那侍卫起来说话。
静姝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杯子,太后娘娘招呼她上前,将那封信递给静姝,静姝接过信,白纸黑字,她只看到了“皇上”和“鼠疫”二字,静姝只觉得两眼发花,嘴里发干,又用力看了一眼,“…西南边区气候湿热,鼠疫极易蔓延,皇上也不慎染上…”静姝看到这句话,手里的杯子滑了下来,砸在地上的金砖上,嘭的一声就碎了。
太后此时心里想必也是翻江倒海的,只是不能表现出来,她意识清醒的让于姑姑遣散了闲杂人等,仔细盘问了那侍卫,那侍卫说皇上在西南边区打了几次胜仗后,正调兵遣将的打算一举将穆拓族赶出边关,可就是一夜之间,皇上觉得心慌气短,发起了高烧,经太医诊断是鼠疫,现在随军的太医们正在尽力医治。
静姝觉得天旋地转,她心里像捅开的马蜂窝似的,嗡嗡作响,为什么好好的皇上会得了鼠疫?赵王爷给的药酒瓶里塞得写了“鼠疫”二字的的塞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静姝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找到赵王爷,问个究竟。
等静姝找到赵王府府门时,已经是下午了,静姝让门卫传话说有事求见赵王爷,过了一会,有人出来带静姝进去,静姝跟着那人一直走到了一个僻静的亭子里,赵王爷正背着手站在亭子里,那人把静姝带到就退下了。
赵王听到声音,转头,对静姝说,“静姝姑娘难得肯到府上来,不知这次来有何见教呢?”静姝抿了抿嘴唇,将自己紧攥的左手伸了出来,手心里是那张字条,那字条一直被静姝攥在手心里,现在被汗都浸透了,“本王不知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赵王仍旧背着手,微笑着看着静姝。
静姝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王爷,奴婢在昨晚王爷赏赐给奴婢的药酒中发现了这个,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呢?”赵王爷闻言,接过字条看了看,摇了摇头说,“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上面写的‘鼠疫’二字也甚是奇怪,这字条应该不是本王府中的人放进去的,要不本王将府里负责保管药酒的人唤来,姑娘问个明白?”赵王说完,仍旧将字条放回静姝的手心上。
静姝一直盯着赵王看,她的眼神空洞却又焦灼,似乎想透过赵王的眼睛看到答案,赵王没有躲闪,只是直直地迎着静姝的眼神,过了半晌,静姝长长的睫毛敛了下来,将目光也转向了别处,她将字条仍旧攥紧了,说道,“不必了,奴婢就是一问,王爷不晓得就算了。”说罢转身要走。
赵王却从背后喊住了她,“姑娘对这字条如此看重,难不成宫中哪个人和这字条上写的东西有了关联?”静姝闻言只觉得后背发凉,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说,“没有,王爷多虑了,奴婢只是好奇一问。”
“本王听说字条上写的病可是一种要人命的病呢,传染性极强,一旦染上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也不知这些年这个病生生的使多少人家破人亡、阴阳两隔,因此姑娘还是离这病越远越好。”赵王又说。静姝听了这话,站在原地仍旧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是,奴婢知道了,多谢王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