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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纪欢欢站在拐角处的电梯门前,低着脑袋,任由头发一股脑垂下,挡住她整张脸,头发衣服都湿哒哒的,她又懒得装出矜持或者正义凛然的模样,谁规定半夜来酒店开房的人就一定是纯洁关系或者非纯洁关系?
懒散地靠在墙上,关东走过来,按了下电梯按钮,门叮地一声打开,纪欢欢进了电梯之后,仍旧维持靠墙的姿势,站在他身后,关东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纪欢欢呵呵笑了:“我现在的状态就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衰。”
关东欲言又止,纪欢欢伸手敲敲他的肩膀,问:“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洗耳恭听。”
电梯到了,关东率先走了出去,走到房门前,将门卡交给了她,说:“进去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纪欢欢接过门卡转身就要开门进房间,关东拉住她,再次将自己的一张名片塞给她,叮嘱道:“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纪欢欢盯着手里的名片看,笑了笑,问:“你今晚不是已经给过我一次了吗?”
关东深深望了她一眼,略微低下头:“我看见你没拿,扔在了桌子上。”
纪欢欢皱眉:“你怎么看到的?”
关东站直身体,从鼻间呼出一口气:“我走了,再见。”
“等等。”纪欢欢叫住他。
“你还是说清楚吧,不然我会一直在想,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能有什么事?
正在加班的关东累了,走到窗边伸伸懒腰抻抻胳膊扭扭脖子,就看见了纪欢欢,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放心不下,拎着外套就离开了公司,站在窗外一个角落里看了一眼,才确认真的是纪欢欢,只是她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关东担心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会不安全,还是进去劝解了一下,当然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从那天在徐歌学校门口纪欢欢冷淡地拒绝了徐歌的要求,他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都是成年人,关东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小子,浸淫商场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判断本领,纪欢欢冷漠疏离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保持距离,不给他们单独相处发展的机会,所以不出他的意料之外,纪欢欢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是关东仍旧难以放心,他还是选择站在不起眼的一个边角里,一直观察着纪欢欢的情况,他对自己说,只要确认她最后安全回到学校就可以了,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善心而已,今天即使是一个普通朋友,他也会这么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可能有危险,他却视而不见吧?
没想到纪欢欢遇到了骚扰,关东最担心的就是发生这种事,以纪欢欢的姿色,这么晚了,又是独自一人醉酒晚归,难免会被盯梢。
庆幸的是那几个人并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念之人,见无便宜可占,就急匆匆地走了。
关东简短地跟纪欢欢解释了一遍,见她没有说点什么的意思,就准备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纪欢欢忽然叫住他,仍旧是连名带姓地叫,跟之前张口闭口关先生完全不一样,关东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心里难以抑制地涌出几分莫名的雀跃:“关东!”
关东回头看去,只见纪欢欢晃着自己的手,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而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之前在饭店里给她的那张名片。
纪欢欢又从口袋里掏出关东刚才塞进来的名片,笑着说:“双重保险,放心吧,有事我会麻烦你的。”
将门关好,纪欢欢才毫无形象地长呼一口气,低头掏出手机,将关东的号码输了进去,存在手机联系人里,想了想按了拨打键,不等接通就挂断了,纪欢欢看着手机屏幕笑笑,随手扔在了床上,站在原地就将外面的大衣脱下,一脚踢开,随后搬了一个凳子进了卫生间里,拧开热水,冲了个澡。
站在花洒下,淋着热腾腾的水,周身舒爽,僵掉的四肢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纪欢欢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尽情地放松着身体和精神,酒精虽然不再折腾她的胃了,却仍然在她的脑袋里作威作福,太过舒服的环境,让纪欢欢昏昏欲睡,直到脑袋磕在硬硬的椅背上才惊醒。
纪欢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关掉淋浴,扯过浴巾包裹着自己,一走出去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刚才洗澡太着急,房间里忘记开空调了。
汉州偏属南方,冬天是不供暖的,这种快捷酒店又不提供集中暖气,房间里冰冷一片,纪欢欢冻得浑身哆嗦,牙齿上下打着架,原本想披件外套,瞅件被她扔在地上的外套,脏得很,又不想上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水还没擦干,此时冻得刺骨,纪欢欢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包住自己,才算是找到一点点温暖。
还没等缓过劲来,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纪欢欢陡然跳下床,一手捞起手机就准备给关东打电话,刚滑开屏幕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欢欢?你没事?”
纪欢欢停下手头的动作,抬头愕然地看向关东,刚睡醒的脑袋还在懵着,不明白关东为什么会突然初出现在这里,随即反应过来,松开的手迅速裹紧被子,问道:“你怎么会进来?”
关东看清楚了她的情形,立马回身关上门,纪欢欢瞪大眼睛,关东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别的意图的嫌疑,立即站定,没有回头,解释道:“我关门是因为你没穿衣服,冷,也不安全,没别的意思。”
纪欢欢攥住被角,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有门卡,进来想做什么?”
关东将手里拿着的一个袋子递过来,纪欢欢拿起来一看,是一件纯黑色的毛呢大衣,做工很是精细,但她还是没能明白,这件衣服跟关东擅自开她的房门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