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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起床的军号吹响,队伍迅速快捷整好队形,天泽检阅军姿后不作其它训话,只命洗漱吃饭务必在三十分钟内搞掂,他自己做着表率,兵哪还有怠慢的,全部动作在规定范围内完成,随即向目的地开拔,南去六十公里的南二高地,地势险峻,密树丛林。任务是扫清障碍以待大部队的进攻。他们就像群飞毛腿,时而穿行在羊肠山道上,时而要披荆斩刺,时而涉水攀岩,身上还背着一堆东西,说有多艰辛就要多艰辛,但是没有一个士兵纳下队,他们可都是经过天泽特别挑选,特别严格训练出来的一群武术精英,无论是玩枪拿剑都是一流的,他们能流汗,能吃苦,都说十个先锋十个死,但在三连不是,三连是个神话。三连以最快速度抵达目的地。天泽选取落脚地点,取出地图,茂密的树林是掩护他们的最佳物体,而蚊虫却也是扰乱他们的最坏分子。天泽对着地图和曹指导员、付副连长及四个排长研究进军路线,越军在这里可是放了一个团的军力,如何在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当然必须慎重,当然必须对敌人了如直掌。天泽对着地图半天,最后决定他亲自深入敌后。沈重飞马上翻眼他冷冷地:“你不要总是自以为是行不行,放着这么多人不用,用得着你这把宰牛刀吗?”
曹指导员想想也不赞同说:“要去还是我去,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他做了一个不容否定的语气说:“并不是我要冒这个险,只是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这里的地势你们看见了,沈重飞你自认可以越过这条山涧吗?这条山涧就是他们的天险,这条山涧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过去,我不能带着人,因为我不能有后顾之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三连永远是个神话。”
沈重飞气,气得翻白眼,但是天泽说的是实话,这里除了天泽可以安然出入其他恐怕真的难保不出意外,他,没这个把握,只是他不想一个毛孩子在他们这群大男人们面前挺身而出。
“就这样决定了,曹指导员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全身而退,别强硬来。”
“我知道,小荷儿还等我陪她玩呢!”
他的话让众人失笑,沈重飞也难得笑出来,一旁摇头,他在他心里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是个高智商的天才,他要同他比才,他就不服他的聪明。所以他对他总是没好脸色,没好气,总是要针对他,然而他总是输,从来也没蠃过,从军校开始他就跟他过意不去,可天泽根本不理睬,这让他更生气。此时他又面对他无话,只能目送他的影飘逝在丛林里。曹指导员拍拍他肩:“相信他吧。”
“我不是不相信他,他这样很难让人不生气,这么多大男人,谁的伸手也不差,一个不行,可以两个吗!他明知军长就他一个宝贝儿子,还要这样涉险。”
“你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他是连长,我是兵,没有兵看长官冲在前面而安心坐的住的。”
曹指导员微笑:“你们军校一起三年虽然碰碰撞撞,但他从不计较,还亲自把你点进三连,这足以说明他对你功夫的肯定。
“哼,他是习惯了看我输,习惯了我衬着他,每次演习他都是正方,我是反方,他一旦习惯什么就不会丢掉的,你不了解他。”沈重飞一肚子火,有点恨。
“你就是嘴硬。”曹指导员再次微笑。一旁指挥做天涧桥的付副连长赞同曹指导员。沈重飞不言语闷闷坐到军士里做桥去了。心理却是想着别的事,他想起昨晚,他是做梦了的,梦见一个女人,一个世界上最柔美,最温柔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天泽的母亲。军校三年他看过她六回,每一回都让他心动,都有上前叫一声母亲的冲动,但是天泽幸福地倒在她怀里受她的摩娑爱抚,他嫉妒,是啊,他嫉妒,所以他看他不顺眼。他有多少次梦见这个慈爱而柔美的母亲,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每次梦见她都有种温馨感,都有种甜蜜感,第二天醒来他一定神清气爽,见什么见什么有劲。在毕业那年的毕业典礼上他就坐在她旁边,一身的梅香,沁香的直要醉死他,他从来没见过这样馨香的母亲或者说女人。会散后她和他聊过半小时,还抚摸了他的脸,一双似怨含愁灵水般的眼眸清烟般微笑:“小天提起过你好多次,说你是个不会笑的酷小子,今天看真是有点酷小子模样,难怪他喜欢和你打。”说着又微笑下:“不过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爷爷太宠他,什么他由着他性子,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不要太计较,好吗?……”不计较,他想不计较,不过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他心支配不了的。他把天泽的母亲灵魂样深藏在内心,没有人知道。是啊,我不可以计较,我不知道他这刻怎么了,时间一下子变得这样幽长幽长的好难等,我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骄傲得就没人能治,我看着就不顺眼,我不知道他像谁?您?军长?一个都不像,老司令员?不像,老司令员行事稳重大气、豪迈,从来不自以为事……他这样胡思乱想,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天桥也早做好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天泽消息。战士们急了,围到曹指导员身边来。曹指导员沉静地宽慰说:“敌阵并没有反应,说明势态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糟,再等等。”
大家惟有耐心地等,不耐心等又有什么办法?林子里除了虫鸣、风吹声再听不见别的声音,每个人一双眼都是盯着他们小连长去的方向,只望他依然从那儿回来,在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天也渐黑了,太阳沉向西方,残阳似血,就在这时他们所盼望的影子终于出现了,天泽漂亮地站在他的战友面前,衣衫自是不整,彩条一道一道的到处是磕破划破挂破的痕迹,脸上也被什么划了一个小口,有他的小指那么长。他神气活现的,沈重飞悬的一颗心落回肚,冷冷地:“又骄傲一回了。”
一连的人听他这话忍俊不禁,掩口笑,他们怕声大出问题。笑过,天泽马上拿出他侦察的地图出来,大家不看则已,一看全是倒吸冷气,不由咒骂:“这群越南佬好狠毒,待会瞧我们怎么收拾这群丧心天良的家伙。”
天泽做个手势让大家停下,当时就把任务布置下去。任务布置完接下关键的是把肚子问题解决了,否则战火开起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找饭吃?肚子问题一解决马上就投入战前工作,队伍分成四队,然后对好番号,拿好地图出发。临出发前,天泽顺势向一连兵士身上撒了一把香粉,馨香馨香的,沈重飞不由火:“你不要总是这样毛孩子行吗?什么时候你竟有心情臭美,我们是男人,不是女人。”兵士笑,赞成他说的,他耸耸肩不作辩解地:“我只是帮荷儿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别激动,出发。”天色照顾三连,阴阴沉沉,没有一点月色,正适合晚间行军。三连摸着黑,小心朝据点挪动,他们不是为痛快打一仗,而是要清除敌军设置的障碍。地雷,倒刺是最棘手的,不过现在基本上不是问题,天泽已把这些弄得清清楚楚。他们从天涧过去,(天泽在回程中已把据守在对面的敌人解决了)摸进敌阵区,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工作,没有光源的夜晚虽然适合敌我双方的夜行,却不适宜寻找东西,当他们顺利排除障碍时已是凌晨四点多,天将放亮,兵士正想休息一会,天泽却是随即命令不准坐下,把他们带到一个地势较为宽敞的乱石岗前,得意地:“荷儿想在这布个阵,整整这群王八蛋,我一定要让她开心见着才是。”
沈重飞恼怒地:“你做事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不是小孩子玩家家。”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一本正经的打,多没意思,玩就要玩得痛快一点,过隐一点,不对吗?难道你不想见见这好玩的玩意,这可是荷儿刚教我,我才学会的,不用不是对不起小荷儿,她可是满脑子的古灵精怪。”他全不理会沈重飞的生气马上教兵士如何操作,他们花了一个小时布置出了天泽的八卦阵。布置完他满意地笑:“这是他们的后方,是他们败北和添置军队所必经之路,你们看着吧。”他笑的自信,笑的骄傲,笑的孩子气。沈重飞除了瞪眼仍是瞪眼,他捉摸不了他,他总是有些奇思妙想,精精怪怪的东西。不过不管怎样他们可以休息一会,喝水吃些干粮,稍闭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