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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人都得长胡子。”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周季在里面洗过澡的池塘，近在眼前。
周季很久没有来过这里的，自从在这里见过蛇后，她就再不独自过来了，最近一次，是雪天时，想到这里来取冰。
她周季奉公守法活了二十多年，却忽然察觉到，自己筹划的事情，本质上是极自私的。
出来走走，本来是要解决她跟河之间，那点别扭的感情，却扯到了人性上。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周季似是感叹一般。
“你是好人。”河说：“你也很厉害，要不是你，我们活不过雪天。”
周季直视着河，就那么直截了当的说：“在我的世界，随便换一个人来，都能做到这些事情。”
“你的部落厉害。”河忽略了世界二字，还当周季在说她的部落。
此刻周季心绪极其复杂，从小到大，她从未做过什么决定，大学的专业，是听父母的，工作是亲戚介绍的，所以专业学不好，能说不是自己擅长的，工作不尽兴，可以说自己根本不热爱。
因为不是自己的选择，总能找到理由。
甚至在择偶方面，她跟父母说的也是，你们帮我看着吧。她是在想，今后，如果生活的不好，也能怪到别人身上。
周季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妈的，我怎么就是这样的人呢？”
她是否要留在这个部落，是够该接受河的感情，就这两个问题，她反复拉出来的想，每想一次，都有不同的答案。
河也跟着蹲下，他凑的很近，“季，你是觉得我不好吗？”
周季迎上河的视线，觉得是时候给自己一个决断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来到另一个世界，更加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喜欢她。
相互体谅、相互扶持，这是周季的择偶要求，但河能理解她吗？
“我觉得你很好。”周季说：“但是我不好。”
河变了脸色，今天周季的反常他不是看不出来，即便他是个原始人，也能看得出周季的回避和不耐烦。
“我这么不好，你还要跟我一起过吗？”周季的问题，让河一瞬间从低落变得兴奋，“要！”
“好吧。”周季站了起来，她该给自己做个决定，“从今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什么？”
周季说，“我说的话，你要是听不懂，我会给你解释一遍，但也只有一遍，你要记住。”
“男朋友的意思，就是你将会是我的配偶。还有，在我之前的世界，配偶这个词，日常生活中一般不会提到，我们把在一起生活的男女，称作夫妻。”
河在旁边边听边点头，只要季会跟他一起过，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今天她能穿越，明天也可能忽然就死了，河的好意，她不该拒绝，毕竟她对河是有依赖的。
河喜欢她，她对河也有些好感，是不是可以让这些好感，变成喜欢？
今后她要能有机会，就带着河回去，要不能回去，就安心跟河留在这边，她会比河先老、先死，但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在老之前，有太多意外会出现。
“我在山上看到全是花的树，下次我去打猎的时候，带回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