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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忽的站了起来骂道:“老马说啥咧!信不信揍你个龟儿子!”
马姓中年人也站了起来瞪着道:“姓刘的,你他娘装啥汉子!有本事带大伙下山!你怕死在这嘲笑小孩子,俺姓马的可不怕死!”屋子里瞬间跟着站起两名汉子。
姓刘的大汉见老马几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时失了锐气,喋喋不休的回到角落。
“呸!”老马吐了口唾沫也回到角落继续休息。连老马这样身形魁梧连的汉子都被抓了进来,李典更觉得脱困无望。
旁边的小郭见状小声说道:“马大哥是俺渔阳郡的行商,学过几招拳脚而且天生力大,脑子活心又善,在俺当地那是响当当的汉子,要不是俺非出来闯荡江湖偷着上了马大哥的商队,也不会拖累马大哥。”
“那几个贼人根本不是几位大哥的对手,都怪俺自以为是冲了出去才被贼寇擒住,几位大哥因我放弃抵抗这才被抓进来。”小郭的哭泣倒是让李典止住了哭泣,真是有趣的很。
“小子,我们老哥几个没怪你,你哭个啥!快睡觉!马大哥肯定会带咱们逃出去的!”小郭旁边的汉子轻轻给了小郭一巴掌便翻身蜷在角落墙边睡了起来。
黑云寨背靠山脉地势险要,虽然不是要道关隘可也是周围村庄,两大郡县必经之路,此处大大小小依托山林而立的山寨有六个,可成气候的只有黑云寨,官兵剿匪缴了多少次可也治不绝这帮穷凶极恶之徒。不同一般山寨谢宝庆很有远谋,他黑云寨地处最佳,周围山林之野物便足以养活这全寨上下一千六百余人,而且他的山寨一不惹江湖人,二不招达官贵人,三不害命,当然这个不害命的前提是不会损害山寨利益。
所害者要么像刘姓大汉和老马那种规模小的外地商队,或寻常穿着打扮看上去稍有资产的妇孺和年轻公子们。前着没什么背景,追查下来两州官员还得上报朝廷跨界追捕云云,一来二去也犯不上最多做做样子。后者反抗能力弱家人也没地方得知是黑云寨干的。至于寻常人知道了也招惹不起这个并州最大的强盗山寨。
一来二去,早已经根深蒂固的黑云寨便是当地郡县之官府也只能默认其存在,寻常百姓、行商平日里上缴些金钱财物倒也相安无事,甚有好事者称其黑云县,一则讽刺朝廷的不作为和放任,二则苦叹于百姓对于这恶人的无能为力。
黑云寨的大当家谢宝庆在大厅里美滋滋靠着披着虎皮的头把座椅。嘬着杯中酒轻轻眯着眼,身侧很有姿色的媚态妇人跪坐举着装满葡萄的果盘,另一名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子轻轻剥开葡萄送入谢宝庆嘴中,而后又伸手接过吐出的籽。
在细看这谢宝庆面貌清秀,年纪约三十出头,一袭青色书生衫头戴方巾,好一名俊秀书生,好生惬意的谢宝庆。
谢宝庆道:“二弟,府上要的人还差多少?”谢宝庆的声音清亮中正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读书人打扮竟然是并州赫赫有名的巨匪青衣书生。
此人正是黑胖子,“大哥,这几日我亲自下山盯梢,不算老弱病残,如今算算男的八十一人,女的十八人,还差一人就够了,只是这几日天气不好,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人上钩。”这黑胖子本名柳凯,看上去如同田舍汉子,实际上却心思缜密小有智计如同他的外号笑面虎,尽管武艺稍差,可得罪他的人往往不知头尾便丧命于其手中。
“辛苦二弟了,后日府上的贵人就来要人了,三弟明日安排兄弟们给这九十九人洗洗换身衣服,再吩咐厨房做些好食,府上的人不满意那可就不好了。”
“对了,吩咐兄弟们小心点,不要出幺蛾子,谁知道府上要的是不是健健康康的人。”
“好,大哥你放心吧。老弱病残我早已经剔除,明天我便解决掉。”三当家的是一名壮硕大汉,看上去筋骨就强于一般人,中气十足当是一名外家高手,如果不是右脸那道长长的刀疤倒像一名英武雄毅的将军,可惜神情十分阴冷让人心生惧怕。
“不,三弟先忍些时日,待府上的人看过之后再做定夺,毕竟他们太善变了。二位弟弟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去吧。”
待二人离去,谢宝庆对身侧媚态妇人笑道:“宝韵儿,看来凑不齐人就只好拿你去充数了。”
唤做宝韵儿的妇人,盈盈一笑放下果盘,伏在谢宝庆腿侧轻手捶腿笑道:“爷,您说笑了,宝韵儿哪里离得开爷啊,再说了涛儿妹妹一个人也伺候不了您呀!”宝韵儿媚眼含笑,一双丹凤眼深有风情。
“哈哈!你个小妖精!”
真是不堪的连树上蝉儿都闭目不言。
“师弟,你有什么法子?”蓝茗静坐在火光照不到的昏暗房顶上,夜色中看不清模样。此处正是李典等人被囚禁的屋子里,所幸这里在黑云寨深处,除了看守的几个喽啰外基本没有其他人,而且光线昏暗背面靠山,如此静坐于房屋上也无人发现。
同样看不清模样的师弟,沉默一会道:“两个时辰之后,我先潜入粮仓放火,趁乱奔袭,挟持黑云寨大当家以救众人。”
“趁虚而入,声东击西,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师弟小心一些。”听到师兄的回答,师弟不做停留几息间便消失在黑夜中。
蓝茗心想谢宝庆非普通山贼,并州巨匪青衣书生可不是浪得虚名,这山寨规划颇有章法,定为知晓兵事之人所布置,明哨暗哨互相戒备,而且黑云寨地处险要易守难攻,若无三四千人难以剿灭此处。想来谢宝庆定不知是何人的棋子,其见粮仓起火定会心生疑惑警戒设防,再擒拿必然不利,可这也是对小师弟的磨练了。
过了许久蓝茗趁着夜色击昏数名守卫,依次将关押众人的房屋轻轻打开却不曾惊扰里面之人,随后奔赴其他头目住处,为师弟省些麻烦。
谢宝庆虽然一介儒生可修的是道家心法,行的是草莽事并非无力书生。
谢宝庆刚刚沉沉睡去,警戒的手下哪里敢在近处偷听,早远远散开趁机偷懒去了。这给了常思豪一个可趁之机,常思豪轻轻推开房门收敛气息,深夜里屋内不时传出的呼吸声和屋外夏蝉的鸣叫形成鲜明对比,常思豪抽出佩剑,轻轻撩开内屋帘子,刹那间一道亮光袭面而来,常思豪来不及躲避,只好手中剑上撩,脚下一点急速向后退去,几缕发丝飘散落下,这人正是谢宝庆。
其占了先机,跟进又是一刺,常思豪只好再退,但其剑法犹如绵绵细雨!快而不乱,简而狠辣,招招致命!
几招过后,常思豪左臂便已负伤,刹那间谢宝庆一招急刺,直指心窝。常思豪不退反进手中剑却急刺谢宝庆咽喉,谢宝庆心中大惊收剑上撩回救,却也因此而失了难得的先机。
常思豪只觉心中直跳,若谢宝庆不那么惜命,慢上一线的自己恐怕早已丧命在他的剑下。只见常思豪来不及思考,弃守为攻一剑快过一剑,先是一招燕云剑法中的鹰击长空,手中剑向外上撩,直取其脸颊。见谢宝庆挡下又是一招扫字诀斩其腰间。
谢宝庆慌忙收腹后退,常思豪紧追不舍,急刺其胸间。几招之间先机易手,常思豪已经取得主动。
暗道后悔的谢宝庆莫说大声呼叫,便是稍稍分心恐怕早就折于剑下,十几招过后越发落得下风,身上负伤两处,这谢宝庆也是个狠辣之辈,拼着左肩受伤强行脱离常思豪的剑招纠缠,唰的将长剑掷出奔回里屋,常思豪不得已格挡开掷出的长剑。
常思豪刚刚要追入里屋,忽然数道银光急射而来,常思豪急忙后躺手中剑上撩,不顾形象在地上翻滚出内屋,总算堪堪躲过暗器,常思豪起身回头一看,数颗银针立在门框上,银光反射之下常思豪只觉脖子一凉,暗道险些中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