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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
满月看着张阿贵，眼神如同刀子一般。
应有福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他紧盯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孔。
“满月，那是天意……”
“狗屁的天意，明明是你们！”
满月的脸忽然间狰狞了起来，她快速地往他们走过来，应有福看到她的样子，忙站在了张阿贵的前面，张阿贵拉了他一下，要把他拽到了身后。
周围站得整整齐齐的人群自动地给满月让了路，满月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她随手一挥，应有福不自觉地被扫到了一边。
“是你们！就是你们！”满月满脸狰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掐住了张阿贵的脖子，她脸扭曲着，声音也阴沉沉的：“当初如果不是你们把我捡回来，我家人早就找到我了，我也不用在此天天面对张会计还有那些人恶心的眼光……”
应有福抬起头看到张阿贵被掐得两眼泛白，他本能地上前阻止，但是当碰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凉意直冲到脑海里，他感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手流到了对方的身上。
这一刻，他脑海里闪现出头儿，万永昌还有其他的一些战友们，他终于明白了，万永昌及这些人为什么都呆呆的，还有为什么张阿贵一次又一次的拉住他……
“咳！”
应有福咳出声，像是打破了魔咒一样，感觉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他刚刚的经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再看到绿绿的树叶，看到清晰的世界，他觉得恍如隔世。
“阿贵叔……”
他以为是张阿贵的功劳，忙去找张阿贵，一回头却看到了倒在一边的张阿贵，张阿贵脖子上的青紫看着让人心惊。
应有福吃惊地忙去扶张阿贵。
“别动他！”
一声断喝猛地打断了他，应有福手一顿，全身紧绷了起来，他警惕地看向来人，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眼睛一下子模糊了。
“头儿……”
应有福不敢擦眼泪，也不敢眨眼睛，他就怕一低头，一眨眼睛，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找不到了。
王幼度看着应有福几近崩溃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紧，大步地向他走过去，他扶起应有福轻声地说道：“辛苦你了！”
应有福听到王幼度的声音，感觉到肩膀上的力度，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他这才放松了下来。
“头儿，永昌他……”
应有福想到刚刚的情景，忙抹了下脸去找刚刚那个满目狰狞的人。
满月站在一边，面色沉静地看着应有福的身后，应有福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穿着普通的军装站在那里，他沉着脸看着满月。
应有福看向王幼度，王幼度冲他点了点头，去扶倒在地上的张阿贵，应有福忙帮着一起把张阿贵扶了起来。
他们的一番动作，张阿贵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抓住了应有福，急切地说道：“快去让村子里的人都走……”
“阿贵叔，没事了。”王幼度忙安抚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