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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过头来,身后的那处灌木从被推开,那些野蛮人原来一直紧随在我们的身后。
我转过身来,卡死在那个烂脚仔的喉头处的左手松开了,我右手推在他的后背。猛地用力,让他来不及尖叫一声就扑倒在他们的人群当中。
“哦,我还是忘掉了要给你们一点回报的。”
我对他们说着,在安德鲁的帮助下脱下了身上的锁子甲,这不在能够给予我保护,相反,这么精致的铠甲反倒会让我的身份难以掩饰。算了,这些累赘,就当礼物给他们了!
一套完整的锁子甲,还有一顶百夫长的头盔,对于这些拿羊皮做衣服的野蛮人来说,这一定是极度稀有的甚至是不敢想象的装具吧。
那锁子甲跟百夫长角盔就在他们的脚下,没有一个人去拾取。我随即弯腰拿出船上的一个木桨,抵在岸上的泥土使船离开岸边缓缓漂流进了莱茵河。
我们俩与岸上的那群人最后一次彼此相视,就像是当时落水一样与罗马士兵的相视一般,不少人追逐到岸边,目视着我们远去的方向,他们沿岸追逐了几十步,直到明白再也不可能追上为止,他们目送着小船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彼此。
原来的喧闹再也没有了,我不知道他们此时会如何看待我,是仇恨,还是心满意足?
“我想他们算是个好人,卢迦。”
沉默了良久的安德鲁终于发声了,他坐在小船上,嘴唇苍白,整个人像是一团泥巴一样瘫软在木板上。看着我,再看看那已经没有踪影的那群人。
“我知道!”
我说着,停下了手中划动的船桨,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坐在安德鲁的对面。问他道:“怎么,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这是个刁钻的问题,我承认,如果回答地人是我自己,我也可能会沉默,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德鲁也是低头,我问住了他,这并不算是什么值得骄傲的。
话被我说死了,留下来的就是良久的沉默。
好吧,在这冷战当中,我开始清点手头余下的东西。
“一根骑枪,一个小桶,装鱼的吧,还有两块鱼肉。这点东西还能干什么呢?”
看着这寒酸的场面,我开始后悔当时急着上船忘记了问他们要足够的食物,现在怎么办?拿鱼桶抓鱼?靠,这还不如拿骑枪叉鱼来的实在。
从安德鲁的手中拿过短骑枪,细细的擦拭着铁质的枪尖,这可是我们俩最后放身的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