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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比利亚入口沿海的首府城市塔拉科,这里正在准备着三年一度的角斗比赛,在这里,汇集着来自高卢地区,伊比利亚南部的贵族们。
他们腰缠万贯,生活浮华但是内心空虚,总是感觉生活少了那么几分乐子在里面。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角斗,这个传承了上千年都不曾消失的文化,虽然眼下基督当道,这么血腥不符合教义的东西自然是倍受抵制,否则,怎么可能会让那帮赛马的占了上风?
说好也是个有七八万人的大城市,可是那角斗场倒是寒酸不少,这直径不到米的一个大圆型的场地,除去观众的位置,与那些金主所处的区域,留给角斗士们的空间可谓少之又少,根本没有缓冲的区域,只有一上场的你死我活。
现在比赛即将开始,眼下的观众们都在缓缓入场,他们可不是白白来看戏的,而是手持大把的金钱。角斗就是赌博,他们要赌谁能够胜出。无数人都希望以此大赚一笔,可比种地强多了。
贵宾席上有两个座位,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白色托加长袍内衬红色衬衫的中年人,他慵懒的坐在其中一座石制的坐席上,为了体现他的身份,他头戴金色的桂冠。
周围的贵族们正襟危坐,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人家,城外少说都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地,还有数不清的奴隶。在塔拉科的街道上怎么说也是一个横着走的大人物,不,不能说横着走,因为到了这份上的人,将脚已经不沾地了。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对坐在他们上头的这个家伙忌惮不已,那个人就是当地元老院的首席元老,并且是塔拉科城的驻军公爵佩尼法亚乌斯.安德烈斯。
安德烈斯手里端着一个银杯,里面盛满了葡萄酒,他缓缓将杯子放在唇边,仰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身旁的侍者又赶紧斟满。他是如此熟练,以至于酒杯重新填满都不会有一滴出来。即便如此,他的目光都没有片刻偏移,双眼死死地盯着下方空旷的场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过了一阵,观众们纷纷就坐了,一个老者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一身红白相间的装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罗马元老院的人。那人径直而来,坐在安德烈斯旁边的石座上,看着安德烈斯,一言不发。
“你来的太迟了,我的朋友。”安德烈斯摇晃着杯中的酒,这才有了些动静,只见他直起身子,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元老。
“哦,天呐。”这元老抱怨道:“你根本不明白现在的罗马到底有多么混乱,我也是处理了太多的事情,不然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从罗马出来。”
安德烈斯嘴唇微微向上轻扬,接着说道:“说吧,看看你此番前来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很不好,安德烈斯,很不好。”这个元老说着,拿了一杯葡萄酒仅仅是抿上一口,然后接着对安德烈斯说道:“最近紫室重新册封了士兵长。”
“士兵长?”安德烈斯坐直身子,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元老,问道:“这个职位已经过去很久没有再被提及了,怎么可能。”
“这仅仅是个开始,你懂吗,安德烈斯,还有很多让你难以理解的事情我还没有说。”这个元老接着说道:“奥古斯塔加拉.普拉茜提阿驾崩了,不过在她过世前竟然设立了两个士兵长!”
“什么?”安德烈斯坐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元老惊说道:“原先就仅仅是中央野战军的长官就已经让人争得头破血流了,现在又设立两个士兵长,难道普拉茜提阿以为当初的那次会战还不够惨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