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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当即就脸色大变的大呼不可,说那蝎尾蛇虽然只是寻常兽类,可那首领却已是属于低级妖兽的范畴,寻常人去就是找死。
阿秀的外公不忍每日都看到女儿的惨状,加上女儿受伤也是因为自己大意的缘故,却是不顾大夫劝阻,执意要到沙漠去,最后终是在阿秀的外婆以死相逼之下才打消了念头。可是一家人看着女儿在蝎尾蛇毒素的折磨下,日渐消瘦,眼看就要不行了,只好又求到那位大夫出手救救自己的女儿。
那大夫心地善良,苦思无果之下,就回去翻遍了各类典籍,还真别说,最后还真的在一本记录各种怪谈的书中找到了答案——寻到蝎尾蛇的毒针,在每日发作时,再刺一遍。书中还注明此种土法医治,治标不治本,若要解毒还是要寻到蝎尾蛇首领的妖丹。虽说方法是找到了,可是要换那蝎尾蛇的毒针的代价也不小,本来还算殷实的家境也由此衰落下来。
眼见女儿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却没人敢娶身中蛇毒的女儿,自己也再无力承担购换毒针的费用,阿秀的外公还是决定到沙漠中寻找蝎尾蛇首领的妖丹,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秀的外婆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阿秀的娘亲身上,狠心地将其赶出家门,再也不过问。
阿秀的父亲本是一老实巴交的汉子,在一次外出途中,就遇到了疼的晕倒在地的阿秀的娘亲。他好心将阿秀的娘亲带回自家照料,时日一久,两人暗生情愫,更是不顾家人反对,珠胎暗结。
阿秀的爷爷一气之下,给了阿秀的父亲一些银两,随即也将两人逐出家门。
两人只好在城中最脏乱的区域租了一间屋子,就此安顿下来。天可怜见,两人所生的孩子倒是没有被那毒素侵入,只是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
阿秀的父亲只好外出找些事做来养家,他运气不错,恰逢城里的富商要到沙漠中寻找一种珍稀的药材,他就报名加入到富商的护卫队中,过起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虽说报酬不是特别多,但是经常能从护卫队击杀的蝎尾蛇身上得到毒针,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半年前,阿秀的父亲在一次护卫过程中,不慎摔断了腿。那富商看阿秀的父亲也老大不小了,就给了一笔还算丰厚的酬金,将情况说明,决定不再雇佣阿秀的父亲。
那笔酬金放在平常百姓家,已是一笔巨款,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阿秀的母亲的花销。没过多久,那笔钱因为医治父亲地伤腿和帮母亲购买毒针就快花完了。
阿秀心想自己也是一大姑娘了,也该报答下辛苦将自己拉扯大的父亲母亲,于是就靠着自己出众的女红在城主府当起了侍奉丫鬟。
好景不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城主那五毒俱全的儿子见到了阿秀,当时就恳求父亲将阿秀许配给自己。阿秀知道这人整日游手好闲,正事不做,到处惹是生非,百般的推辞后才暂时打消了纨绔公子的念想。
城主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见阿秀竟敢当众拒绝自己宝贝儿子的追求,当即就辞退了阿秀。
要说那公子哥真的不打算占有阿秀吗?非也。阿秀回家没几天,就听到些风言风语。那公子哥竟然让人到处宣扬阿秀在城主府勾引他不成,被他的大夫人发现后,才将阿秀逐出城主府的。
阿秀的父亲听到传言后,本想去理论理论,可是人家可是城主,连城主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府中的下人打了出来。回来之后,整日就是闷闷不乐的喝酒,话也少了起了。
阿秀的父亲腿伤好了后,在家里也闲不住,刚好族长来找他说族中有人发现了蝎尾蛇的老巢,已找齐好手,不日就要出发去斩杀那臭名远播的妖兽。阿秀的父亲一听,这不正好可以解了阿秀的母亲的蛇毒吗?解毒之后,自己这边随便干点活就能养活一家人,再帮阿秀找一夫家,也不用再抛头露面受那冷嘲热讽了。当即就与族长约定,到时一起去斩杀妖兽。
这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月,家里的米缸渐渐见了底,阿秀只好又外出干活。可是她慢慢发现找到的活路全是报酬低的可怜、刚好够自己吃的那种;有心去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吧,凭着她的手艺,迟早会有出人头地的那天,可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听信了传言,就当防贼一样防着她。四处碰壁的她兜兜转准无果后,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决定到城主府当丫鬟,好在城主夫人颇为欣赏她的手艺,亲口答应将她安顿下来。
她没做几天工,城主夫人就各种劝说,让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填房,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一家人没安好心。
就在昨日,阿秀被城主夫人关到屋子里,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睬她。不多时,那纨绔公子就酒气熏天的走了进来,就在他欲行不轨时,阿秀拿着自己的绣花针狠狠地刺了他一下,这才逃出城主府。
自己女儿为了养家竟然差点就被那畜生玷污了,一想到这里,中年妇女的眼泪就如决堤之水一般,止也止不住。。。
“嗤”,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沙漠的宁静。
被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惊醒的梁艺峰急忙跳了起来。他低头看向自己被划破的道袍,见一道长长的白痕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谁啊,想将我开膛破肚吗?”
想到这里,梁艺峰赶紧抬头向这道划痕的始作俑者看去,“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呀?”
只见一个高高扬起尾巴,头和身子都像蛇一样,睁着灯笼般大眼的怪物似乎是想不通为何这人的身体这么坚硬,也在打量着梁艺峰。
“唔,身子跟我一样长,那是不算它尾巴的情况下。”梁艺峰心中暗道,却突地大喊一声,抬腿就跑。
那怪物见猎物跑了,直接钻入沙地,追着梁艺峰而去。同时身子以一种奇怪的频率震动着,若是梁艺峰有时间静下来倾听的话,他一定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唦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