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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迷迷糊糊中，还没睁开双眼，陈达第一反应就是，这里不是自己的寝室。因为他没有闻到那带有酸腐熏人味道的脚臭气息。
这是不可能的，寝室里四个万年死宅，每天两顿外卖都是从窗户里用绳子吊上来的。更别说洗脚洗袜子洗鞋子了。
如此一来，这个杂乱不堪臭气熏天的四人封闭空间，绝对是人鬼避易，甚至隔壁的同学都说隔着厚厚的墙壁都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毒气弹味道。
那么问题来了，每天醒来第一时间能闻到的臭味去哪了呢？
有人帮忙搞卫生了？
不可能，那三个懒鬼没那个觉悟，别人就更没那个胆子了。
要不就是自己感冒了？
吸了吸鼻子，很通畅啊。
“喂，躺在那的凡人，既然醒了，就快点给我起来去洗脚，不然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一个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陈达一个机灵，猛然睁开双眼。
见鬼了，自己竟然真的不在寝室里，说话这人的声音，分明很陌生。
“这，这里是哪？这是怎么回事？”
陈达懵逼了，呈现在眼前的，的确不是往常见到的苍老师那勾动心火的照片，而是璀璨的星空。
陈达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星空。
“谁这么缺德，大晚上的把我弄到天台上来了，不过话说这景色还真是美啊。”陈达叽里咕噜说到。
“小子，你的脚臭我已经受不了了，让我给你洗洗吧。”
还没反应过来，陈达就看到，自己身体周围突然出现无数的小水滴，凝结到一起成了一个大水球，把他包在了里面，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水冲刷，特别是脚上。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让陈达的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鬼啊！”
确实，任何人经历了这一幕，恐怕都是这个反应。
“行了，给我闭嘴，聒噪的凡人。”随着话音落下，陈达发现，自己变成哑巴了。
水球又变成水滴，消散一空，甚至感觉不到衣服上有丝毫湿气的存在。但陈达已经没空注意这神奇的事情了。
因为他刚才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让他心中的惊恐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一条蛇，一条没有翅膀却飘在空中的奇怪的蛇。
只见这条蛇五彩斑斓，鳞片如同各样的宝石，双眼像是美丽的珍珠。
张开嘴，可以看到那碧玉一般闪亮的牙齿，吐出的信子好像那玫瑰花的花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芬芳的香气。
这条蛇只有巴掌那么长，飘在空中酷酷地看着陈达。
“好了凡人，不要害怕了，浪费时间，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条蛇开口说话了。
神奇地是，陈达竟然真的不怕了，好像刚才的恐惧没有存在过一样。甚至他心里对蛇开口说话都不感觉奇怪。
此时他才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平台，身下是什么建筑却不知道。
“现在，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但仅限三次机会，我会给你解答。之后我就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达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但听到只有三次机会，他心里开始思考。
“我想知道，我现在到底是死是活？”这个问题，从自己嘴巴里问出来，也是没有谁了。但是，他又不得不问。
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嘴说到：“你没有死。”
言简意赅，陈达听后松了口气。
虽说他现在能听能说能思考，就算是死了，也跟活着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觉得活着比死了好。
“第二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陈达再次开口。
“我们的脚下是巴别塔，又叫做通天塔，远古时期人类建造，企图靠它通往天界，可惜失败了。天界众神制造了一款培养程序，或者说是系统，你可以称之为通天系统，这座塔就被众神丢在了这里。所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通天系统里面。”
通天塔？天界？众神……
陈达瞬间又多出了无数个疑问。不过有一点他知道了，自己貌似得到了这个通天系统。
“最后一个问题，我从这里出去之后，是不是还在我的寝室里面？”陈达非常关心这一点。
万一系统把他带到别的星球，或是穿越到其他位面，那父母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他们可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不用担心，除非系统出现故障，否则你的空间坐标不会改变。”
陈达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