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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到底，那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心情复杂。
【砰！】少女再次用拳头砸着厚重的玻璃，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担忧。
“别怕。”像是读懂少女是在为自己担心，沈向阳起身走向少女，踮起脚尖将手贴在玻璃上，与少女的手重合。
隔着玻璃，沈向阳注视着少女的双眼，面上展露出纯真而友好的笑容。
“……”少女像是被沈向阳安抚了似得，渐渐平息了怒气，歪着头看着沈向阳，眼神越发平静下来。
“仔细看看，她不过也只是个孩子。”张亚起身，伸出手来贴在玻璃上，与少女的另一只手重合。
少女的目光时而落在张亚身上，时而落在沈向阳的身上。
“这鬼地方真是害人不浅。”叶嘉昀微微皱起眉头来。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沈向阳看向张亚和叶嘉昀问道。
“不对劲？”叶嘉昀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平日早餐他很喜欢吃的一个蛋羹今天早上没有供应。
“我也发现了。”张亚点了点头说道：“似乎每个人都很紧张。”
沈向阳和张亚很擅长解读别人的情绪，尤其是张亚。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啊？”沈向阳立即问道。
“会不会是幽幽要来！”张亚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叶嘉昀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我去打探一下？”
“嘉昀叔叔，你是大人，他们会防备你的。”沈向阳说道：“还是我去吧。”
“等一会儿我去三号实验室一趟，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张亚想了一下说道。
“也好。”叶嘉昀抓了抓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做什么，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还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呢。”
张亚和沈向阳互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叶嘉昀。
“嘉昀哥在这里，我会很安心！”
“嘉昀叔叔会把布丁让给我吃，是大好人哦！”
看着张亚和沈向阳这一副认真的表情，叶嘉昀想起刚到这个鬼地方的时候，这两人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一个小孩子，一个孕妇。
明明自己才是应该扛起一起保护她们两个的男人啊。
“谢谢你们。”叶嘉昀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会加油的。”
“恩。”沈向阳和张亚也露出笑容来，跟玻璃后面的少女告别之后，两人才各自离开。
站在原地的叶嘉昀看着两人的背影，深呼吸一下，回头又看向那个依依不舍的少女。
原本还痴痴望着张亚和沈向阳背影的少女，在两人走远之后脸上闪过一抹落寞，而后又在看见叶嘉昀的时候，再度龇牙咧嘴起来，一副要跟叶嘉昀拼命的样子。
“还真是差别待遇啊。”叶嘉昀一步步上前，将手指点在少女额头的位置上，喃喃说道：“至少，让我也有机会保护你们一次……一次就好。”
少女死死瞪着叶嘉昀，面上的防备不减，高举成爪状的手却缓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