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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宁有些讶异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果决地回答:“我确定,再难,我不惧。”
他想了想,道:“你进工事房,我事先已跟建工执事梁正卿打过招呼了,他是聪明人,定然不会多问,我现在倒是担心,直管工事房的司监们……他们定然回来找我问原由,今日恐怕不宁……”
顾清宁直道:“你今日不见他们便是,过些时日他们看我看习惯了,就不会闹了。”
他急得摆手:“清宁,这个关头了,还说笑?我在官署里,怎么躲开他们?”
“我是说,你这几日不用在这儿,他们自然闹不到你面前去,你就回家避几日如何?反正你在这,你我皆不便,难免落人口实。”她道。
卢远泽觉得她越说越荒谬,“不行不行!”
“你是怕我在这有所暗图?你对我不放心,要防着我是吧?”她靠近他,笑着问。
被她一眼看出心中所忧,卢远泽难堪道:“清宁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怕你在这受排挤而孤立无援……”
两人已近在咫尺,顾清宁深望着他,突然掂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在他颈项间用力一吻。卢远泽整个人都惊颤了一下,生怕有人来瞧见,脸上也猝不及防地红了一阵。
顾清宁迅速放开他,他还在呆滞中,她伸手摸了下自己在他颈项上留下的痕迹,示意他看一眼旁边光可鉴人的铜制案板,他立即看见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极为明显的深色吻痕,任他怎么揉搓都揉搓不掉,这时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参事们就要过来了,他实在气闷,“你真是疯了!”
顾清宁坏笑一下:“还记得十八岁那年,我脖子上第一次有这种痕迹,怎么弄都弄不不掉,吓得我不敢回家,还好你买了一条狐裘围脖给我才挡住了。但这时候还未到隆冬,用围脖遮拦恐怕你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找个地方避几天吧,我的侍郎大人,不,是郡马爷。”
卢远泽又气有急,捂着脖子快步走了,不敢去前庭,直接绕小路从官署后门溜出去,到了人前,难免遇到认识的人,问他,他只能说是脖子上有些擦伤,更不敢回相国府受家人追问,在马车里就想出主意,让随从去通知家里与部里他有急事要出门一趟,自己则到客栈中避着,再另寻他法。
他走后,顾清宁独立工事房内,正对大门,端臂直立,望着工部最底一层的属员——参与图纸细化完善的参事们成群地向这里走来,涌到她面前。
她知道自己就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这第一步,她走出了,她没有成为第一名门的新娘,她没有成为高墙华苑中的贤妻良母,她没有处于绣阁闺房……
而是在这里,在这官场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立足,向前,成为了她自己,世间仅有的顾清宁。
工部属员们纷纷就位,开始了一天的繁忙公务。今日对于后廷工事房的所有人来说,最惊奇的是,他们一早到署,在这里见到了,女子。
这些参事们都是临时任职,甚至不算工部的正式属员,无官无级,有的不过是成为正式官员的可能性,却一个个自视甚高,围到顾清宁面前,百般缠问。
顾清宁不想跟他们多费唇舌,刚想搬出自己早先准备好的说辞应付他们,却听工事房外有人语气严厉,斥了一声:“这一个个的是在干嘛?到署了还不好好干事!在这瞎胡闹!不就是一女子嘛?你们没见过女子嘛!把这工部当什么地方了?罗红阁啊?让你们尽看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