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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伟又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毫不起眼,满是灰尘的箱子里面找到了三个布皮簿子。
“这些校史资料你们看看!”
他说着,就把那布皮薄子拿出来放在桌上。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微笑道:“黎老,您是这个学校的第三任老校长啊,就算不看校史,这几十年里,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你应该都知道才对啊!”
黎老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哎!我也是一九七九年之后从其他乡镇借调过来的,而且平日也不管学校校史这块儿事情,也不爱在镇里走访,对过去学校的传闻都知之甚少啊!”
说话间,除了何忠伟和我之外,他们每人都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簿子,摊开来不疾不徐地查看。只见那些资料簿子的纸张已经泛黄,好多纸张的边缘已经碎了,烂成了渣。
莫老爷子,李法灵和黎老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快速地查阅着校史材料。
我和何忠伟则将他们看过的那些校史资料,重新整理好放回文件盒子里,并一一规整到柜子上去。
“莫老弟,你那里可有何收获?”黎老显得很是困惑道。
莫老爷子继续盯着校史资料,边翻边说:“哎!暂时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啊!”
而李法灵也表示,他也没看到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发生过。
“咦,我这里找到解放初期到一九七九年之前的记录!”李法灵显得有些欣喜地说,他话音刚落,便又吃惊道:“不对,一九六六年和一九六七年没任何记录呢!其他每年都有部分资料在。”
黎老惊道:“怎么会这样呢?”,说着他便和莫老爷子都凑过去查看。
“缺少的正是十年动乱初期的资料记录,难道这两年间出了什么大事儿么?”黎老皱眉道。
看黎老一筹莫展的样子,莫老爷子问:“那个时代的老师,还有谁健在,另外那间房子不让人住,是哪一任校长立下的规矩你可清楚?”
莫老爷子说完,黎老想了想说:“哪一任校长立下的这个规矩我不知道,只是七九年我来这里之后,第二任校长千叮万嘱,这套房子一定不能住。自此之后,每换一次校长我都会告诫他们这事儿!”
他们三人在一旁讨论,而桌子上的册子堆得乱七八糟,很久都还没整理完。
我和何忠伟忙个不停,就在我抽一本破旧的簿子时,不小心让桌子的一堆簿子稀里哗啦掉在了地上。
那些资料有纸质的文件,也有一些黑白照片。见它们散落一地,我赶紧去收拾,突然地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的人所穿的绣花鞋,和我在季挽歌住那间屋子所看到的那张,被遮挡了大部分的照片里的有几分像。
起初我还不敢确定,便赶紧放一张照片在它前面挡着,留它右下角的部分不被遮挡。
这样一来,看上去几乎就一模一样了。
这张照片拍的时间不清楚,照片里,一个脚穿绣花鞋,身着旗袍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尚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坐在八仙椅子上,笑靥如花。
她右边的八仙椅,坐着一个戴圆镜片眼镜的老头,老头可能有五十岁的样子,而他的身边还站了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尽管是黑白照片,拍得也不是那么清晰,不过那女孩的脸蛋儿生得很是标致,身材也还不错。
在那老头和女人之间的八仙桌上,有两个白瓷瓶子。当然,这两个白瓷瓶子,和季挽歌屋内条台上的那瓷瓶也特别像。
我思虑片刻,对他们说:“这张照片我好像在季挽歌的屋子里面看到过!”
他们听我这么一说,纷纷很惊讶,移步到我跟前查看。
黎老和何忠伟看到照片后,都有些惊讶。黎老说:“这是我们中学的第一任校长,也是学校创始人李广福,边上的人应该是他的爱女。”
莫老爷子说,“要彻底制服这怨鬼胎,必须找到怨气之根源何在,既然校史资料没什么记载,那就走访走访下老教师。”
“走吧,眼下不需要在这校史馆浪费时间了,很多大事件,学校正史是不会做记载的。先去那屋看看你说的照片是不是真和这张一样,刚才我倒是在那屋看了看,却没看见你说的这张!”黎老叹了口气,缓缓对我说道。
我们带着那张照片去季挽歌的屋子里面,取下那个挂在墙上的相架,拿出那张被遮挡了大部分的照片,发现和我们在校史档案室发现的照片,内容真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