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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竹酒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家事说完,怀里重剑悄悄被他握在了手里,掌心因紧张冒出汗水,而他本人也在一点一点往后面挪动步子,计划着情况稍有不妙就立即撒腿逃走。
祁凡真把乔竹酒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丑陋,哦,不,应该说是骇人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一分笑容来,尽管这笑比常人哭还难看许多。“想走?你不打算跟我习武了?”
“嗯?”
乔竹酒突然停步,一脸狐疑的望向祁凡真,自己先前多次恳求拜师这老头子都不答应,怎地自己说出家世就改变主意了?
回念一想,乔竹酒自以为寻出了答案。“祁爷爷,难道说当年您也受过我爹恩惠?”
“恩惠?”祁凡真一怔,随即哈哈点头笑道:“算是吧。”
乔竹酒因此一言,警惕之意渐渐消散,试探着回走两步,离祁凡真又近了些,追问道:“那我爹给过您什么好处?”
祁凡真反问道:“你爹是那晋城乔家乔知深?”
既然已经把家世透露出来了,而且看祁凡真也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乔竹酒如实答道:“是。”
祁凡真又笑,说道:“他没给过我任何好处,甚至于我从未见过你爹,只是欠故人一个人情,而那个故人又碰巧欠了你爹人情罢了。”
说到这,祁凡真似乎又觉得说的不尽完全,极为滑稽的补充道:“也不对,我那个故人也不欠你爹人情,他欠一个老和尚人情,那个老和尚欠你爹人情,不过要是深究的话,那老和尚本身也称不得欠你爹人情。”
人情来人情去,祁凡真一口一个“人情”把乔竹酒说的晕头转向,粗略知晓乔知深当年种种壮举的乔竹酒不愿意在此话题上纠缠下去,论当下,他还是比较在意拜师习武之事。“不管人情不人情,您果真打算收我为徒?”
祁凡真微微昂首,如一柄尘封千年的绝世名剑,再现当年锋芒,傲气满怀,点头表态道:“我祁凡真说话,从不落空。”
言罢,他又看向乔竹酒手中吃力握着的重剑,眼神复杂道:“说来,你的这柄重剑,还是出自我手,缘分这东西,有时候想不信都不行。”
“这柄重剑是祁爷爷的?”乔竹酒低头看向手中重剑,疑问道。
祁凡真为他解惑道:“不错,当年我来此隐居时,身无分文,手中唯有这一柄重剑,便当做抵押之物给了褚英华,而后才租得一片良田安顿下来。”
乔竹酒闻言苦着脸,道:“祁爷爷可是害苦了小子,若非您将此剑留在青苍派,我早就手持三尺青锋仗剑走天下了。”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夸张,可事实上这柄重剑就目前来看的确拖累了乔竹酒,起码要没有它,乔竹酒也不必整日提着这么个“大铁块”跑来跑去。
祁凡真双目一瞪,身形微动,在乔竹酒没反应过来之际绕到其身后,抬腿就是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所幸祁凡真用了巧劲,倒没让他和无常一并埋首吃土。
乔竹酒不明所以的转身望向祁凡真,后者吹胡子瞪眼道:“先前你说选择此剑的原因,虽然与我企盼的答案不一,但好歹听起来也算顺耳,没想到你竟如此瞧不起这柄剑,你可知,当年多少江湖豪杰为夺此剑丢了性命?”
乔竹酒不傻,甚至可以说他很聪明,一听祁凡真话里有话,也不委屈于这老头子偷袭自己了,把重剑双手托举到胸前,一边仔细端详,一边问道:“祁爷爷意思是,我这柄剑还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