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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贵听老爹牛喜庆说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了十几年,直到老头子死在阳光明媚的早上。
故事中,牛喜庆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五位人中豪杰拜把子称兄弟,他牛喜庆拔得头筹,六人中他是大哥,甭管在外人面前如何,六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其余五人都要老老实实叫一声大哥。
牛福贵打小便听这个故事,耳朵都听出了茧子,特别是老爹喝醉之后,更是不厌其烦来回叨唠,当年自己如何如何,却也从来不提五兄弟的名姓。
牛福贵看着一脸胡子拉碴的老爹,真心想不出当年那五位人中豪杰忒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认自家老爹当大哥。
这个想法他只敢没人的时候私下想想,断然不敢在老爹面前提及,因为他害怕老爹蒲扇般的大巴掌落在自己屁股上,钻心的疼,好几天下不了床。
偶尔有时候,牛福贵觉得也许一切都是老爹杜撰的,只希冀着在平淡无奇的一生中,留下点波澜壮阔的色彩。
不过从老爹对五个兄弟的描述中,有一人他记忆犹新,这人也使刀,天生一副淡然的性子,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多言,老爹说这人的刀很薄,出鞘不见刀身,只有刀光,刀光过后,百丈之外的大石头也能一分为二,老爹描述最诡异的地方是,这人握住刀柄之时,万物静止,只有他握刀的动作在动。
而站在小巷对面的俊俏青年握刀的时候,隐隐有此等感觉,牛福贵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一阵风刮过,再睁开眼睛,对面的青年一动未动,依旧保持着握刀的动作,但是脸上却得意洋洋,一副“我是高手,你们都吓傻了吧”的表情。
牛福贵和两个伙计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老板,这小子不是吓傻了吧,瞎得意什么。”一个伙计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
“揍他,老板,揍他!”另一个伙计附和道。
“喂,头发,头发,我砍断了你们的头发!”李元昊心里那个气啊,刚刚拔刀、出刀、收刀,一气呵成,秒到巅峰,快到极限,眨眼之间便砍断了牛福贵和两个伙计眉前头发,从新站回原来的地方,仿若未曾动过。
黄淳风定下了李元昊修行武功的基调——快,李元昊也遵循此道,下了商船之后一直蓄养刀意,从未出刀,今日是她大江之上,一剑洞穿郑峰慎之后,第一出刀,只求一个快字,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结果速度太快,牛福贵和两个伙计根本没有感到变化,只有李元昊一人穷得意,有曲高和寡、对牛弹琴之嫌。
同时低头,牛福贵三人望向地上,果真有三撮头发落在地上,但是谁能肯定是李元昊砍断的呢,万一凑巧三人同时脱发呢?
“老板,别听这小子瞎胡说,他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没动过,揍他丫的!”
牛福贵想起胭脂小铺内李元昊和凤小钗有说有笑的场景,心头无名火乍起,今日一定要揍你!
李元昊叹了一口气,自己好不容易露了一手,还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但没让对方臣服,五体投地,反而激起了对方的血性,天底下也真没谁了,看样子出刀还要声势浩大,握住刀柄,一道光华从刀鞘中炸出,轰隆一声巨响,眼前不远处一棵老死的病树从中间断开,断口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