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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生酒池旁栽倒着姿势各异的几人，论酒量谁都没想到坚持到最后的居然是奇居三那三个小老头。各种鼾声，梦话声，翻身的声音全部听在卞明耳中，他现在浑身疼痛难忍实在难以入睡，就令他烦躁的是他连抬头望月都不行，只能盯着眼前睡姿难看的言从。不知为何这种方式看着自己竟令他心中有些厌恶。
“我竟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到底是怎么长得？难怪送外卖时候那些人都不给我好脸色，说来也怪不得他们什么。”卞明自语。
“你知道就好，你终于知道我每天教你有多辛苦了吧？”余若以和他一样都是有伤在身，此时也没有睡意，听他自己在旁接话。
听到余若以的声音卞明先是吓了一跳，自嘲道：“那你当初为何还要教我。”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此时此景听在卞明心里却让他倍感失落。
余若以抬头看着月亮想了想说道：“你们刚来的时候我确实不喜欢你们，说白了你们这些外人我也就是和你比较熟，相熟之后感觉你虽然有点傻，但人还不错，你给人的第一映像一般都不是很好吧？”
卞明听后心中好受些：“确实如此，就连白枫第一见到我也对我没什么好感，能成为好朋友也是相处时间长互相了解之后。”
余若以忽然说道：“我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你体内恶鬼所制，他们都是负面情感堆积所成，平常人见到你第一时间可以感受到那些情绪。”余若以指着流着口水的言从说：“自从他跟你分离后，这种感觉少了许多。其实在你身边待久了心情会变得异常暴躁。”
卞明知道余若以说的是实话，打趣道：“你不会再为你平时打我找借口吧？”
余若以板起脸来说道：“我打你还用得着借口吗？师傅教训徒弟不是天经地义？”
两人相视一笑，余若以又问道“黄巢说你恢复记忆了？”
卞明似乎不想说起这件事沉默了许久道：“我，进入了身体内。”
“看到了什么？”余若以没想到卞明会这么说。
“地狱之门...”卞明突然笑道：“说起来里面的鬼跟我都还有些交情，算是老朋友了吧？”
“自从你上次变成那个‘狰’我就觉得你变了许多。”余若以认真的看着卞明。
“我真的变了吗？”卞明问道。
忽然一阵晚风吹过，余若以闭起眼睛享受难得的清凉之意。“觉得更有安全感了，你变强了。”余若以轻声说道。
卞明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强忍着身体疼痛转头看向余若以，发现她表情安静平和。
“谢谢你。”
“多谢黄大哥。”余妙欣喜道。
“不过帮你凝结魂而已，就叫上黄大哥了，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也没听你叫过我哥。”余横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