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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晕晕乎乎的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下午茶的时候竟然因为喝红酒而喝到断片对他这样被威尔士亲王惩罚得千杯不醉的人来说绝对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之前还在笑伦敦喝奶茶都能喝醉,没想到自己立刻就喝红酒喝到断片了,可真是现世报!”捂着脑袋从床上做了起来,孙文一边自嘲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向着洗手间的洗脸池走去。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脑袋里依旧仿佛晨钟暮鼓一般响个不停地孙文坐到了床上,他也没有想到热红酒的后劲这么足,虽然还不至于呕吐或者有其他的不适,但光这头痛一点就已经让他叫苦不迭了。
习惯裸睡的他脱光了衣服重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孙文变换了好几种睡姿却怎么也没办法再入睡了。头疼欲裂的他躺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无奈地坐了起来。
抬头看了墙上的钟,孙文慢慢地挪腾到了床边开始穿衣服。乘着时间还早他准备去翔鹤那儿讨杯茶喝,欺负欺负翔鹤顺便聊聊天,来缓解一下自己酒后的不适。
翔鹤的房间离自己所在的房间有些远,孙文扶着墙慢慢地沿着楼道往楼梯的地方走去。晚冬初春交替的时候,即使是吹不到风的楼道里依旧有些湿冷。穿着睡衣的孙文被楼道里的寒意一激,总算是清醒了许多,脑袋里那些酒醉时的回忆也逐渐浮现出上来。
把还能想起来的事情回忆了一边之后,孙文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骂说:“孙文啊孙文,你怎么这么贱啊!陪睡陪睡,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吗?还想让反击给你把门?”
说着孙文又忍不住扶着墙笑了一会儿,才捏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继续往翔鹤房间的方向走去。
被冻得有些清醒过来的孙文脚步轻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就下楼走到了翔鹤的房间,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想到开门的却不是翔鹤,而是脑后披散着一头及腰黑发的高雄。
高雄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孙文,虽然脸上泛起了红晕,却依旧开门让开了身子,嘴上问道:“晚上好提督,请问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孙文有些尴尬的退后了两步左右看了看,又上前对着高雄问道:“这里应该是翔鹤的房间吧?”
高雄闻言点了点头,“是的,我现在跟翔鹤姐姐同住。”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对孙文改口说,“我只是来借个浴室而已,一会儿拿了衣服我就离开。”
“你想什么呢!”孙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进门脱了拖着赤脚走到了翔鹤那新铺的榻榻米上。没有了妹妹瑞鹤同住,翔鹤许多老婆婆属性的爱好就逐渐复苏了,脚下的榻榻米和客厅里放着的被炉就是其中之一。
“对了,翔鹤呢?”孙文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便回过头问起了高雄,却在看到高雄的打扮的时候就一下子愣住了。
披散着头发的高雄此时似乎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素色浴衣,可能是刚刚洗完澡就急匆匆来开门的关系,她身上肩膀上的衣服还沾染着水迹就连腰带都没有系上。
双手合抱着自己的腰让宽大的浴衣不至于松垮下来,高雄侧着身子走到了孙文的面前随后在他直愣愣的目光下红着脸拿起了被炉上的腰带背过身去转头对孙文轻声说:“提督,麻烦您可以稍稍地转过身去吗?”
“哦!哦!”孙文忙不迭地转过身去看着窗上竹质的床帘。在安静的房间里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水声还有身后那布料摩擦所发出的细细索索的声音,孙文狠狠地捏了一些自己的大腿让按捺住自己已经有些不规矩的想法,眼睛却又不由自主地盯着墙上那个模糊的影子观赏着。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那个墙上的影子伏趴下去,孙文耳边才又传来高雄的声音:“提督,已经可以了,外面还是有些凉的,请您坐到被炉里暖暖身子吧?”
闻言他转过身依言伸着双腿坐到了被炉里,随后又观赏起了与往日有些与众不同的高雄来。
被孙文直勾勾地看得有些心慌的高雄脸红地侧着脑袋一边用小木梳整理着头发,一边对着孙文问道:“提督,您怎么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