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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一个人最彻底也最残忍的方式,是毁掉他的信仰,击垮他的意志。
殷安的计划胎死腹中,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她没曾对外人讲,外人也不会想到这里去,前前后后所有的憧憬和巨大失落,都只能她一个人承担。她强撑着陪众人把这场戏唱完,但她已经不再关心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因为她知道,在殷朝这方,主导权已经不在她手上,她成了一个殷朝摆在朔方城的傀儡,别人看不穿不知道并不重要,她自己心
里很清楚。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祈望,背叛了她的人,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关于她的绝望,她且一个人受着,消化着,这并不会影响到已经发展至难以预估后果的北境混乱。
第二件让王启尧和江公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孟书君格外激进,这份激进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丧心病狂,失去了理智,看到神殿和殷朝的人就像疯狂似的,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撕碎,不讲任何规矩。
明明说好了是阎术打头阵,以较为温和的方式与北境守卫发生冲突,但孟书君后来居上,绕开阎术的大军,屡屡进攻,不惜代价地要跟他们以命换命。最让人诧异的,是越城也支持他的这种做法,一向谨慎小心的越彻像是在暮年之际发了少年狂,跟着孟书君一起发疯,他手下的大将石空与孟书君的大军整编一体,就算是阎术百般阻挠,也挡不住他们嗜
血癫狂激昂战意。
其实阎术看错了,真正激进,真正疯狂发起进攻的人并不是孟书君,而是越彻。
只不过越彻跟孟书君打了个商量,毕竟阎术是曾有助于越城的,他不想跟越彻直接吵翻天撕破脸面,所以这丑人他拜托让孟书君去扮演。
到这里,孟书君隐约已经洞悉了越彻的异常,这样的做派不是越彻的,更像他那个疯狂的儿子越清古,这一切是越清古的主意。
以孟书君对越清古的了解,那个疯子要么不搞事,搞出来的事动静就绝对不会小,他在筹划着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不会危害到北境,因为,他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去送死。
那么这就够了,只要不危害到北境利益,孟书君倒挺乐意陪着他发疯,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红衣骚包的越清古在神殿里头,要么琼浆玉液足日长醉,要么戏弄神女整日作死,看上去,实在是荒诞又潇洒,这倒是与他当年在凤台城时,怎么胡作非为,胡闹折腾都没人敢动他的情境相似。
他向来是仗着不敢有人对他如何,就可劲儿地作的。
但这一回,他作得太大了。
北境在他的暗中推动下,陷入连绵战火,休养生息足够了的北境,倒是战力充沛,将士们一身的力气往日里没地儿使,如今借着战火的熏陶,个个都化身成了洪水猛兽,贪功好杀。
北境的乱,已远超江公和王启尧的想象和安排,那根本不是一个书生大将阎术掌控得了的局面。
甚至,孟书君掌控起来,都略感吃力。
但,越清古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份乱到极致,战到极致。
在越清古明白了江公和王启尧的意图后,一个计划就在他脑海里成型,他要借着朔方城的这场安排,推波助澜,火上浇油,完成他自己的小小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