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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尧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带着愤愤不平,也没有神色激动,他只是很平静地陈述着这条唯一的出路,他非常清楚,失去控制了的不止北境,而是整个须弥大陆。
他没有觉得屈辱,在无以复加的震惊过后,他飞速转动脑子想的不是他失去的面子和地位,也不是什么受到羞辱的难堪和窘迫,那些毫无用处的尊严面子理会他们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何挽救北境,如何拯救朔方城,如何活下来。
他甚至有一些庆幸,庆幸于,至少还有方觉浅这样一个谁也料不准的变数,这是朔方城,唯一的机会了。
在朔方城把殷安放回去之后,牧嵬的大军是否会如约地放过阎术他们,其实毫无保障,但是,朔方城有谈判选择的余地吗?
他们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话语权,在这种时候,只能顺着殷朝的意思,因为任何惹怒他们的后果,都不是此时的朔方城承受得起的。
江公作的这一局,彻彻底底地,把自己作死了。
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后的黄雀,却不成想,猎人早已拿起了弓箭,瞄准着所有的猎物,只等最后一网收尽。
殷安当日启程,回朝。
同日,方觉浅王轻侯两人与卢辞分开后,回到昭月居。
昭月居里一向清静,但这一次,静得让人心底生寒意。
他们看到一个人,正坐在上二楼的阶梯上,两肘支着身子,手边是一壶好酒,黑底金纹的华袍铺散着,半遮半掩修长笔直的双腿,英气的剑眉下面一双似醉似醒的星眸。
他瞧着两人走进来,探出一根手指,指着王轻侯,挑了挑:“你,出去。”
“不知王上驾临昭月居……”王轻侯生不起半分松懈之心,甚至整个人,都紧绷得像一只拉满了的弓。
“出去。”殷王只是轻飘飘地重复了一遍,却重若千钧,像是没人敢忤逆他轻飘飘的命令。
王轻侯担心地看了看方觉浅,方觉浅对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紧张,自己应付得过来,王轻侯才慢慢退下。
很大很大的昭月居,空落落的,只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