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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小,夫渠总这样想着。
可她却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弟弟早就比她高出许多了。
直到枫桥挡在她身前,跟那几个尖声怪气的人虚与委蛇了许久,夫渠才意识到,枫桥长大了。
她欣慰的看着眼前那个一步都不退让的小男人,眼底生出了一丝苍凉笑意。
这样的话,她就能放心了啊。
但屋子里的两个人,却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商量什么,一直是一片静谧。
连城又捏了捏她的手,才缓缓放开。
他将手搭在她肩上,转头说:“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曾经在江南的时候,李沐也对她说过,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积雪让阳光变得刺眼。
连城披了件大麾,踏出了屋子。
他步伐坚定,一步步走向那个神秘危险马车。
那是他必须要去的地方,那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衡止,神色有些担忧。
一垂眼帘,便又折了回去。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附在耳边,小声的说:“若是我回不来——”
衡止掐住了他的手:“你若是说这话,后面的我就不听了。”
“你必须听——”
他的眼神带着执拗,衡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连城继续说:“若是我出了意外,你便拿着兵符,带上他们逃回江南,记住,那兵符在……”
衡止思索着他说的那位置,心里却期望着:那兵符她最好一辈子都别有机会碰。
交代完后,连城便走了。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没有回头。
上了那神秘的马车之后,他便在里面细细的研究着马车中的一切。
这只是来“押运”人的马车,自然没什么秘密,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部,都仿佛只是个最普通的马车而已。
但他看得出来,外面赶车的人,还有那几个随行的,都是高手。
至少以他的功夫,完全没办法将那几个人撂倒。
马车走的倒是不紧不慢,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耽误。
结果没走出半条街,马车就被拦下来了。
还是那种最没头脑最暴力的拦法:大喊打闹,拿着剑乱砍。
以前不是没有马车被拦过,总有百姓为了伸冤到处拦轿子拦马车,拦的都是些奢华精美的,见着穿的正统些的就忙喊“大人”,然后下跪磕头磕得鲜血直流。一般的官为了不把事儿闹大,也不会为难。
但像今天这样,拦了个普通马车,还大喊大叫拿剑砍车辕的,还真是头一回。
连城在车里直摇头,这是碰见劫匪了?真是以卵击石,碰见了君迁子的人,他又单枪匹马的,能占到什么好处?
果然,那没脑子的“劫匪”不出两下便被人制住了。
手脚被制住了,却依然在大喊。
喊的话却让连城皱起了眉。
“衡止!你给我下来!就知道你突然找我要解药没安什么好心!什么想治嗓子了,你就是准备去见他,你不要命了吗!给我出来!”
连城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一掀帘子。
两个人都愣住了。
李沐说:“怎么是你?”
连城看了看他,缓缓说,“是我。”
不过……这个样子的李沐,还真是头一回见。
大冷天的,连城穿着暖衣披着大麾,他却是衣衫不整,单薄不堪。
头发有些散乱,双颊被冻得通红,眼眶也红红的,手里还提着一把和他自身重量不太相符的重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提得起来的。
还被三个人牢牢抱着胳膊腿,身上还有些血迹。
真是……狼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