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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华终于还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戳破的一瞬间，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特别难过。
刘桂芬脸上立刻沾染了悲苦。
蒋月兰则是满脸痛苦，眼泪根本止不住，她甚至愤怒，歇斯底里，“蒋月华，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不生孩子，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觉得这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
所以，每次石平打她，她才会忍着，无休止地忍着。
蒋月华心里也很痛，这是她的亲姐姐啊，她能不痛吗？
但有时候人必须认清楚一个现实，得让她明白，她遭受到的痛苦，或许真的不是她的错，她需要从这种痛苦折磨里走出来。
走出来，或许会有不同的人生。
“大姐”蒋月华也红了眼睛，紧紧握住了蒋月兰的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咱们不能逃避，也不能这么窝囊的活着，你想想看，你现在才二十岁出头，人生很长的，真的，特别漫长，难道你就真的打算一直忍耐下去？就一直过这种时不时会挨打的日子吗？”
蒋月兰呜呜哭着，哽咽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从十七岁就嫁给他了，难不成我真和他离婚？离婚后，我该怎么办？回娘家住着？”
蒋月兰一双眼睛看了看沉默的刘桂芬。
她凄凉一笑道，“不，我不能离婚啊，我离婚了，别人怎么看我啊？戳着我的脊梁骨，我难道就能过的更好？都是半斤八两……”
这话让蒋月华更加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