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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夫我若不能为骥儿报仇雪恨,当不为人,若老夫猜的不错,这事必定与派系朝风有关,他杜如庭纵然没有牵连,可其下为谁暗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这事他们老臣系的杂种脱不了干系!”
怒气中,刘勋的额头凸出根根青筋,毕竟丧子之痛非旁可比,夫妻二人难心时,家奴匆匆进来,瞧见这一幕,家奴略显尴尬,想要退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不过刘勋虽怒,却不会无缘无故迁就于自己府上下人。
但见刘勋抬臂以袖子抹了抹眼角,让后道:“你有何事,说吧!”
“老爷,门外有一人求见,说可以为少公子的火案提供一二消息!”
“什么?”
这话入耳,刘勋面色顿时大变,想他连日来为刘骥的事伤心伤神,却没有丝毫进展,现在有人来供消息,他怎能不惊。
刘府门前,贺兰文来回踱步等候,他心中盘算满满,现今刘勋一心想要为儿子报仇,可刘骥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既然脱身杜晖下水比较难,且杜晖已经防备,将己赶走,那么他就要换个人,从刘勋下手,以刘勋急切为子报仇的心理上,只要稍稍虚作指点,刘勋想要防备,也难如登天。
在贺兰文思绪中,身后传来沉声呼喝:“石狮子前的那个人,立刻进来!”
贺兰文转身,望着刘勋大开的府门,心道:“贺兰氏,此行乱都之风将彻底开始!”
刘府正厅内,看着跪地下阶的贺兰文,刘勋一双老眼上下打量许久,才道:“你这厮,受哪里的贼人混种作祟,来欺诈老夫?”
字语不问,先声叱骂,贺兰文倒有那么一丝慌乱,但是在瞬息之后,贺兰文便从刘勋的眼睛中看到深意,这个老鬼纵然怒火满腔,可还是有三分理智在,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刘勋这三分理智给消磨掉。
一令怒喝,贺兰文身后的刘府家奴先是一愣,跟着便上前动手,粗暴的把贺兰文给按在地上,那般力气之大,险些把贺兰文的双臂给扭断。
但是贺兰文硬撑不饶,反倒破口大骂:“你这老匹夫,如此昏花双眼,浑浊心智,活该你子被人料理毙命,还不得结果!”
“混账!”
刘勋听得贺兰文的呛耳嘲骂,几乎气的缠身撂倒,家奴听得贺兰文太过无礼,便要将其拖身门外,可贺兰文一直大骂,在其出门之前,刘勋却留下他。
“住手!”
“老爷,这厮甚是无礼,闹不好是有人刻意派来刁难戏耍老爷…”
“你们这些蠢猪,戏耍你们有何用?老子只是看不得杜府那些人太过妄为!不然老子绝对不会来告当日事实!”贺兰文扯呼怒声,气浪比之刘勋还强三分,乍眼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待一口闷气硬声吞下,刘勋沙哑喉咙道:“你这混账,当真有几分胆气,我儿火案一事,倘若事出真相,指不定要死多少人,你说不定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