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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方化的意思可能一时没说清,他想着把罪责给担下来,让后您再把他救出来,这在勋贵落罪中,也都是常事!”
焦褚解释,但林秀所思所想岂是焦褚这些人能够理解?
“莫要说了,全玉麟的祸事,本将纵然担了又能如何?那些个混账暗中糟践本将,真把本将当做病猫了!”林秀沉声狠厉,其气势恍如战场上面的北蛮生死一战时的雄姿一样。
“本将倒要看看,那些人有何能耐,焦褚,你传我口令前往九门司,直要本将的军中弟兄尸首,若是不给,让他九门司的当值官来见!”
陈恪落案后,匆匆赶回九门司,结果看到府门前立着一队甲士,那些甲士不同于中都的禁军和九门城防兵,眉目神色之间充斥着杀伐果断之气。
府厅中,小吏看到陈恪归来,匆匆迎上:“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出了何事?”
“大人,北疆大都护派人来了!”
“大都护?”陈恪听之惊蛰:“林仲毅派人来做什么?”
“大人,您忘了,东门官道上的命案,有两个青汉是北安军的兵士!”府吏说这话时一脸苦闷:“他们是来要尸首的,可你也知道,现在全玉麟少公子的命案刚刚备录各司各府,北安军的两个人也在其中,怎么能够说带走就带走!”
“住嘴!”
陈恪止住府吏的话:“我去应他们!”
来到焦褚身前,陈恪躬身:“不知大都护…”
“少废话,某奉大都护之命,来寻北安军的同伍弟兄!”
“这怕不合适,全玉麟少公子命案与大都护的手下同在现场,在案情没有明了前,大都护把兵士尸首带走,本官无法交差!”
听出陈恪的拒绝意思,焦褚顿时沉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怀疑我家大都护?还是说我们北安军的人命不值钱,死了两个都比不上一个勋贵子弟?”
“不敢,不敢!”
陈恪是文人,焦褚是兵汉,陈恪很清楚秀才碰见兵的理,况且林秀刚刚位进大都护,那等权势和名望岂是他一个府官能够相比?但陈恪也很清楚另一点,那就是中都现在乱风不断,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是他现在畏惧林仲毅的权势给任由其行,只怕在别的官员眼中,自己与北安军已经勾搭在一起,那时所产生的麻烦,只会比现在更多。
急思片刻,陈恪拱手冲焦褚道:“将军勿怒,本官职责所在,请恕不能如愿!”
原以为焦褚这等糙莽兵汉会暴怒,大发雷霆,结果焦褚却憋了一口劲,硬是把这股子怒气给缓下去,让后他侧身抬手,冲陈恪说:“大人,大都护料定您秉公从案,所以他命令我,务必请您前往都护府一趟,商谈案情!”
“这…”
陈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动身了:“那就劳烦将军前面带路!”
刘府。
刘勋一心纠察杜晖,在贺兰文的暗作中,杜晖缠身刘骥火案命事的痕迹完全确凿,可以说就是杜晖暗害了刘骥,这让刘勋欣喜,但是另一边,杜如庭也没有闲着,这个老东西请旨,施压,搅水,一连串动作把都府衙给捯饬的几乎零散,若非有张祁这个突然冒出头的西山军将领行中都街巷安全巡查之任,只怕都府衙空缺下的巡防境况已经让中都大乱。